“枣儿,枣儿,起了吗?”
听到喊声,向枣儿悠悠转醒,这才发现窗外已天光大亮。
没等她应声,宋春兰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枣儿,还没起呢,快别睡了。”说着一屁股坐在炕头,笑道:“都未时末了,你一天没吃饭,不饿吗?”
未时末?向枣儿后知后觉,她看到的不是天光大亮,而是太阳快要下山了。
昨晚,事情处理完都快五更了,大伙哪还有心情睡觉,纷纷围着沈槐问东问西。
最后还是赵顺才发了话,让大伙先回家将藏在山中的人都喊回来,等第二日午食后都来赵家小院,让沈槐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
众人这才散去。
向枣儿将藏在密室的人喊了出来,沈小宝见到阿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不肯撒手,生怕一撒手人就消失不见了。
哭得众人不由跟着红了眼眶。
沈家院子久不住人,需要时间打扫,向枣儿便让沈槐领着沈小宝回了他在四合院的屋。
而崔喜也寻到了崔盛,巧了不是,崔盛正是之前坐在卤味馆对面,被向枣儿当成乞丐的难民。
而崔喜和崔盛是亲堂兄弟,在逃难路上走散了,相互都以为对方遇了难,没成想能在荷花村团聚,自是要彻夜畅聊一番。
于是,向枣儿便让崔喜将他安排在倒座房,方便两人叙旧。
“枣儿,你补觉来着,没去赵家听。”宋春兰道:“沈槐说是京城的大官派他来青峰县查案的,他查到知县诸多罪行,统统上报给了上头。只是知县那狗官狗急跳墙,居然想杀人灭口,他不得不跳崖假死,逃过他的追查。”说着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有眼,沈槐能活着回来,还将那知县连同同伙一起抓了,后日便要押到京城去审呢。”
“知县被抓了?”向枣儿问道,“什么罪名?”
“对,沈槐说他贪赃枉法,侵占民田。”宋春兰幸灾乐祸道:“咱们青峰县不仅要缴纳赋税,这个狗官还整日里以各种名目收钱,呸,就该砍了他的头,活该。”
确实,向枣儿虽来青峰县不久,但这段时间足以让她看清楚青峰县的境况。
对于沈槐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宴洲什么关系,她不是不好奇,只是没立场问罢了。
“哦,还有一件事,哈哈哈哈。”还没开始讲她先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