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阿那,他不信,阿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呢?她应该在基地里,应该在和崇山打情骂俏,反正不会在这里!一定是不胜酒力!又或许是大凯帮他叫来调情的生化人?这生化人不会长得这么像吧?
沙奇皱了皱眉头,他不停地想要说服自己,一定是大凯给他叫来的生化人,一定是这样的。
经过几秒钟闪电般的自我催眠,沙奇直勾勾盯着阿那,这眼神,这面纹,这白发,这生化人也做得也太像了吧。
阿那被沙奇的惊悚片出场方式弄蒙了,刚才想好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好歹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弄得阿那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这会儿更是忘了怎么眨眼,再看下去怕是要瞎,阿那的眼睛火辣辣的,辣眼睛!
沙奇还以为洗个澡能冲淡一下酒精的作用,没想到这会儿更晕了,看到床边有个这么像阿那的人正望着他,他就如已经深陷泥沼里的山林野兽,疯狂扒拉,不能自拔。
他太想念阿那了,自从看了那书,更是迷恋起小时候的阿那,如果可以穿越时空,他也想去达尔星看一看,他想参加阿那主持的及礼仪式,也想在星空下站在神殿门口的石墩上亲吻阿那的脸颊。
话回正题,沙奇体内有酒精赐予他的无穷力量,这力量正在发酵,顷刻,爆发。
沙奇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他也想停,他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阿那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沙奇一个箭步走上去一手碰起阿那的脸就亲,当然,亲的不是脸,是嘴。
号外号外!基地指挥官强吻家主为哪般?深情冤种绝世痴恋绝密档案大公开!号外号外!
阿那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能为沙奇开脱的可能,因为临走时没亲到?因为吃崇山的醋?还是因为这本书?想必这书里写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不过,阿那在沙奇肆意的气息里闻到了一些酒味。你小子还挺猖狂,尽然喝酒了,三十六区可是有禁酒令的!
阿那就被沙奇捧着脸这么吻着,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反抗。阿那活了这百多年,当然喜欢过她的人不计其数,只不过上一次被人吻的时候是哪一年?阿那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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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沙奇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挣脱了,好像跟谁打架似的,想要挣脱。
沙奇的吻,一点也不霸道,柔软还有些伤感。
“你走吧,我做不到。”沙奇一边往后退,嘴里念着奇怪的台词,他很艰难地闭着眼睛,他不能再睁开眼接住阿那的眼神了,酒精的作用使他陷入疯狂。
沙奇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一下又一下试图屏住呼吸,他靠坐在柜子边,想要冷静下来。
阿那看着眼前的沙奇,觉得自己有一些滑稽,明明是来找沙奇说事的,没想到是这么个开场,话都还没说一句,就要把自己赶出去,阿那也想不明白,喝点小酒还能醉成这样,莫非真的情到浓时?
阿那被亲了这么许久,也总算是找回一点被爱的感觉了,上次她还跟沙奇吐槽说自己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现在可能爱是没感觉到,被人亲的感觉又找回来了,无奈面前是个光溜溜的沙奇,莫非这沙奇是什么绝世情种?
门口传来脚步声。
“沙奇,我们刚才……”大凯和丽娜站在房门口,说到嘴边的话停住了,看到阿那坐在床边。
“老大,我们刚才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原来真的是你啊!嘿嘿!你怎么来了?”大凯一脸欣喜。
阿那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你们还认得我,你看这个沙奇,他好像不认得我。
大凯的目光转向一边陷入崩溃的沙奇,“沙奇?你怎么了?老大来了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是啊沙奇,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春光外泄了丽娜都看直眼了!
大凯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赶忙一手捂住丽娜的眼,“你就别看了你看什么走吧走吧。”
两个人赶紧溜出去了,砰一声关上了门。
沙奇诧异地望着门口,现在他要想的是怎么解释,呵呵,怎么解释都没用。
沉默了一会儿,阿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顺便翘起二郎腿把胳膊搭在膝盖上,准备好好听一听沙奇的解释。
沙奇还是没动,他不敢动,这也太尴尬了。
阿那深呼吸,叹了口气。“你知道,三十六区上一个喝醉酒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沙奇知道错了,这会子清醒了,抬起他无辜的小眼神。
“是德潘的侍从,喝醉了酒失手打死了同伴的宠物,清醒之后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拒不认错,人啊现在还在矿区里没放出来呢,从那之后我就颁布了区内终生禁酒令。”
沙奇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在外区喝酒我不看到就当没发生,那也不代表你喝了酒就能乱来,那你知道借酒行凶强吻行政区家主是什么罪名吗?”说实在的,虽是质问的语气,但阿那也没有多生气,在她眼里,这帮人都是小孩儿,小孩儿偶尔做错了事,只要知错能改都还是好孩子,她怎么会和小孩子多计较呢。
沙奇好不容易平稳的气息再一次燃起来,他慢慢走到阿那跟前,深情地望着阿那的紫色瞳孔,嘴里念着,“死罪,处决。”
念完这四个字,他再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是决绝的。
像沙奇这样的情种,阿那应该遇到过不少,记忆里确实有过这么几个,只不过都淡忘了,因为阿那就是爱情的逃兵,她不能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在她面前死去,她爱过,但是她不敢。
刚才那一吻阿那还能找理由为他开脱,这一次是为什么?阿那微微睁着眼,她似乎明白了,沙奇这是爱上她了,好家伙,这书里果然写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么精彩的场面应该有人来围观才对,没错,小伙伴们七七八八站在房门口排成了一排。
听说老大来了,小伙伴们纷纷跑到沙奇房间来邀请阿那下楼玩耍,大凯刚想说话,看到这少儿不宜的画面,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阿那发现他们站在门口了,轻轻往后仰挣脱了沙奇的手,也挣脱了沙奇的嘴唇。
大凯见阿那已经看向自己,便结结巴巴说道,“老大,我们,来,请您……下楼,您看,要不要……”
阿那放下二郎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沙奇说他要冷静一下。”
说着她便起身走了,还撞了一下沙奇的肩膀,小伙伴们纷纷跟上,留下呆站着的沙奇。
人都出去了,沙奇捂着脸,现在完全清醒了,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自己哐哐乱的心跳声。
夜里,阿那独自来到海边,远处的海面有一些微亮的漂浮物,随着海浪的起伏上下浮动,她停下来,望着深邃无尽的大海。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身,阿那回头,是崇山。
“你知道我在这儿啊。”
崇山走过来,指了指手里的通讯器。
“你可是真聪明呢。”
崇山把通讯器收好,坐在沙滩上,阿那见他坐下了,便收拢了衣裙,坐在他身边。
“崇山,你从哪里来啊?你们那里的人也会生老病死吗?”
阿那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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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你爱过什么人吗?”
崇山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