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烦闷的很,想起身去窗口坐坐,却浑身酸软的紧。

只好作罢。

突然间,沈清婉想到了宁川。

思索了良久,她终是下定了决心。

回头瞧了瞧宁煜,确定了他还在沉睡之中。

沈清婉强撑着起了身,随手抓了一把安神香扔进了香炉里。

去暗格中摸索到了那枚玉蝉。

自从上次求宁川调查梁嬷嬷一事,这玉蝉再未动过。

一是沈清婉不想与宁川有过多的牵扯,再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深宫之中,总是谨慎些为好。

但此刻为了保全池浅,也不得不再求宁川一次了。

宁川与池浅都为武将。同为宁煜的肱骨之臣。

宁煜若对如何处置池浅有所犹豫,一定会想到找他这个弟弟商议的。

沈清婉再次确定了宁煜在沉睡之中,悄悄叫了陈福,交代好一切。

才又转身回到了榻上。

身虽休息,思虑却不停,烦扰的她毫无睡意。

整夜无眠,瞧着窗外繁星闪烁,几近天明,沈清婉才终于有了疲惫的感觉。

沉沉睡了过去。

宁煜早晨又起早回来乾阳殿处理政务。

池浅这一败,他所面临的朝政便更加繁复。

国库本就空虚,此战又耗费良多。

宁煜烦躁的摩挲着案上呈上来的诸多弹劾的奏章。

池浅……宁煜其实还是十分犹豫的,到底要怎样处理。

池浅对自己还算是忠心,又十分听话,没有自己的心思。

可这一败,总要有人去承担责任。

自己若是对池浅不罚,难道要让众人以为是自己决策不当才导致的失败么?!

罚,终归是要罚的,只是要怎么去罚,还需再多思量思量。

宁煜沉吟的片刻,对着方进忠吩咐道:

“传七王爷进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