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宫里难得有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岂不知,永远都是风平浪静之下的暗潮汹涌,才是最为危险的时刻。
神秘而强大的旋涡,不知何时,就会将靠近的一切卷入未知的深渊。
这日沈清婉正坐在榻上皱着眉喝苦的倒胃的安胎药,已经是二更天了,最近沈清婉睡的晚,但喝完这药也是准备要歇下了。
陈福却突然躬着身子进来回话:
“娘娘,奴才遵着您的吩咐,时刻留意着关雎宫那边的动静,今儿总算被奴才瞧出了异常,青兰好好的不走正门,大半夜的从角门偷偷出去,怀里还遮遮掩掩的捂着一个盒子,奴才一瞧她就有猫腻。”
沈清婉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知道了,先不用管她。”随手将碗放在了案几上。
第二日,沈清婉清晨便去了关雎宫。
自从俪妃代皇后协理六宫,早晨就经常让众人去她宫里议事,说是议事,其实就是享受后宫众妃给她清早请安。坐不上皇后的位置,先享受下皇后的待遇也是好的。
沈清婉怀有身孕,自是有着特权免了这些。
只不过她先前也偶尔过来,因此今天来了倒也不算突兀。
说是议事,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俪妃又是个急性子,坐不住太久。
因而很快便让她们都散了。
独独给沈清婉使了个眼色让她留了下来。
“本宫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俪妃示意青兰,青兰便小心的捧起一个盒子,走到了沈清婉面前,打开让她看了一眼,又极快的将盒子盖好,退了回去。
盒子里一条墨青色的虫子蠕动,看的沈清婉一阵反胃。
看着沈清婉的反应,俪妃得意的一笑:
“你可别小瞧了这虫子,功效可大着呢。”
“本宫已经把东西备好,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要皇上近日去陪着你的时候,在皇上面前演一出戏便好了。”
俪妃突然压低了声音,眼里全是戏谑:
“待到夜里就寝之时,你只需突然佯装受惊梦魇,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演戏,那正是沈姐的拿手绝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