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恍惚间,有谁从喉咙里发出很大的一声疑问,是震惊到极致。
“——什么!?”
抵抗的动作停下,彻恍惚抬起头望向头顶的那个漆黑的喇叭,眼眶湿红,鼻尖泛粉。
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随着他凝滞的大脑开始转动,呼吸都变得冰冷,嘴唇苍白,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伏黑甚尔罩着彻后脑的手没有用力,任由彻从他的怀里离开,他抬头,额发滑落,露出的眸中冷光闪烁。
“啧,让他死得太干脆了。”
他把彻放下,低头询问道:“还能走吗?”
彻抬头,哽咽问:“走?去哪里?”
宽大的手掌摩擦着滑嫩的脸颊,将泪水悉数抹去,低沉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去看看跟你父母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捏住对方要粗上许多的的手腕,感受这他不断跳动的脉搏,彻不知为何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扭头道:“——那边有警察……”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放得有多软,扭头瞥眼的时候,基本上是敞开了柔软的怀抱,等待人拥上去。绵软又高热的触感从肌肤相贴的位置起,往上蔓延,直至人心脏的位置。
伏黑甚尔闻言眉毛一挑,嘴角带了点笑,“不用担心我,我说了,警察抓不到我的。”
因为之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喉咙里很不舒服,又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莫名其妙,于是抿嘴不再说话,率先朝场馆内走去。
他自己知道,父母的死亡原因就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是他母亲的画作被以一个剽窃成瘾的人冠名,并借此获得了本不属于他的荣誉,这件事他也一定要找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