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起身驳斥道:“陛下,臣以为,既然通过海运来解决北府军的辎重之事,便一举将高句丽,夫余荡平,将其纳入所谓的营州治下,既幽州政令不能达辽东,便继续以营州而治,只是当复乐浪,真番,临屯三郡,以营州处理东域诸邦国之事,故而营州需要大治,皆因治乱地,用重刑。”
“附议。”
“臣等附议。”
荀彧,羊衜,卫觊等人起身附和道。
程昱起身激进道:“陛下,称观舆图水文,幽州多地可设泊港,辽东亦然,三韩之地同样可设下泊港,未来有助于建设水师,护送商舰东去,营州可常设,三韩可平!”
“诸卿。”
刘牧手指轻叩扶手,沉声道:“你们要明白,收复辽东容易,扩疆治土却非易事,这场战争要是持续打下去,成了开疆拓土之战,朝内的不臣还平不平,莫要被利益遮了眼。”
“请陛下明示。”
程昱神情讪讪,作揖大拜。
“复土为先。”
“待辽东归治,主力回撤幽并,留一军驻守。”
刘牧漠然道:“另拟诏,擢陈桐为营州刺史,治辽东,玄菟,原辽东属国更为昌黎郡,复设乐浪,暂以四郡为辖地!”
“臣遵诏。”
“谢陛下天恩。”
程昱,陈桐二人作揖恭敬道。
刘牧垂目而视,沉声道:“陈卿,营州要建设,更要支持北府军卒开疆拓土,并要让东域的邦国明白,大汉不可欺,更不可犯,你年后随沮卿同往徐州,以舰船入辽东,为北府军督粮草!”
“臣谨记。”
“此行,必不负天恩。”
陈桐肃然恭拜,又进言道:“然,臣请陛下准工部之人同行,因为偏远之地不闻朝令,所以海路远比陆路便捷,当以建设泊港为重中之重,臣有闻辽东多沃土,还需迁徙百姓开荒,故而需要户部另拟田政。”
刘牧满是诧异道:“你知辽东事?”
“臣有了解。”
陈桐目光璀璨道:“臣以为,营州设郡还有不足,大鲜卑山以东,以赤山为核心,可再设三郡,为大汉拓土,所以可迁徙百姓放牧!”
“继续。”
刘牧淡笑道。
陈桐目光坚定,说道:“原赤山增设三郡可设牧场,为整个营州,幽州进行供给;并在辽东,昌黎郡,玄菟,乐浪大行开荒之事!”
“陈卿,你话未尽。”
刘牧缓缓起身,俯瞰道:“可是想在营州建设工坊?”
“是。”
陈桐瞳孔微缩,作揖拜道:“一州兴百业,必有人生不臣之心;还望陛下分割驻军,以北府,东府合驻,北府驻铁骑,东府驻水师,并增设监军;且太守,刺史必须常行轮换,防止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