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多年,为这事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这是阿棠给我的生辰礼。”谢知行伸手拿回雕像。
定北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谢知行这是告诉他,他的母亲他自个记得就行,让他不必郁怀。
沉吸口气,定北侯抹了抹眼,压下心中沸涌情绪,有感而发道:“你与棠儿恩爱融睦,彼此心悦,你母亲知道了定然很欢喜,我也算对她有个交代了。”
“苏嬷嬷说母亲是个宽宥的人,父亲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谢知行适度宽慰。
定北侯点头,不再继续缅怀伤情,转而说起了正事。
当听到皇帝昏迷,太子监国时,谢知行大感意外。
“世事难料,如此也好。”
若非如此,想要平息此事还得大费一番功夫。
眼下齐聿珩虽未直接继位,但皇帝中风瘫痪已然不能理事,齐聿珩监国临政揽权在握,一步一步来比急于求成更好。
“近来朝中忙乱的紧,你赶紧养好身子,也能分担分担。”定北侯对他寄予厚望。
谢知行道:“入朝之事不急,助太子稳掌大权才是紧急。”
“朝中百官大多拥护太子,我最担心的,还是圣上。”定北侯眉头紧锁。
经此一事,皇帝定然恨极了齐聿珩,对他厌恶至极。
待皇帝醒来得知自己被架空,必然怒愤难当,他虽奈何不得齐聿珩,却也占着皇位。
只要他不点头,齐聿珩就始终无法名正言顺的继位。
除此之外,定北侯还担心皇帝立诏。
诏书一立,便是皇帝死了,齐聿珩也难继位。
纵使再昏聩,皇帝终归是皇帝,他的遗诏,仍旧有着权威力。
谢知行思忖道:“太子定然会有所防患,不必过于担心,我们能做的,是尽可能的帮太子掌好兵权,稳住朝中局势。”
定北侯颔首,父子俩又商讨了一会儿,谢知行见定北侯面色疲倦打起了哈欠,让他让回去休息。
最难的一步都走过来了,再急也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