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一号终于能与母亲相见,可被一记浩荡诀击飞数米开外。
“大娃子!!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妈已经打算跟他拼命,你看不见天劫?”
天劫?
不知道有人渡劫的人,看不见天劫。
这个词传进众人耳中,被大脑消化的瞬间,天上便传来灭世的气,乌云翻涌,电光游动,哪还看得见一丝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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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天王刚才挡下的,击在他身上的,哪里是什么浩荡诀,分明就是在他们眼里伪装成气的雷劫!
“你怎么会渡劫……”
“不渡,此仇怎么报!?我命注定休矣,你非但将我拦下,反而给了那黑皮大虫退局的台阶!我早就提醒过你的,你以为他入的是你的局?倒反天罡了,大娃。”
“可你明明说过你会回来……”
“把气息内敛下来吧,大娃。”
菜蚊肌将全部灵气下为防御,又将一号拥入怀中。
渡劫时,灵气必当一半攻一半守,全部作防迟早会竭力而亡。
但役天王明知自己渡不过去,不如这样来给自己争取些时间。
“这是猖末首的局,不排除他当真怜惜你,但这终究是以你为契机来为他实现目的罢了。”
“猖末首把蜗牛带走了,我是为了救她才回来的,你怎么会想不到?”
是啊,我怎么会想不到,釜底抽薪,以天劫救出御天王,她能抵住天劫,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母亲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被自以为的冤屈一叶障目,看清不过是成了把刀,
“不要自责,妈刚才失态了,你还小,还会犯错,妈不怪你。”
“对不起……”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别露出这种表情,妈会心疼的。现在菜蚊肌一族只有你了,我的精核给你,第二次住的巢里,有些我存下的丹药……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妈学着炼丹,还有一口炉鼎,品质不错,你不愿意学就拿出去换个人情,这世界什么都没有人情重要,下次可要好好看人……”
“回去吧,妈撑不住了。”
役天王挖出自己精核塞进一号怀中,同时奋力将他推出劫云之外。
甚至等不到悲鸣,役天王身躯在雷中溃烂,精核中静卧的魂体也被波及,身形消散,只剩一口晶莹剔透的血红棺材。
劫云消散,初阳破晓,原来这一夜也已过去,天意之眼高高悬挂,仿佛对这失去一切之人生出怜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切归于平静。四处空荡荡的,叶止风停,只留哽咽悲鸣。
“诸位好汉!”
一号仰头长啸,转向苏诧等人扑腾一跪,高喊道:
“事到如今,你我两方争来争去,双双损失惨重,干事已有退局之意,但我菜蚊肌斗胆,以我全族名义恳请各位,出手吧!蚊族之火唯我一人延续,但杀母之仇如何不报,只凭我一人无非多送颗头颅,死得委屈,死得窝囊!”
他抬起头来,额头略有血色,再叩首:“先前多有冲突,只求各位义士不计前嫌,事成之后,我替我全族谢罪,亲手把我头颅送上!”
“不至于不至于,快快请起!”苏诧上前托起一号要再磕下去的身子,高声喝道,“苏某敬佩蚊族母慈子孝,此乃家之大幸。无论笑面退不退局,我公子苏诧必当鼎力相助!”
“我就是单纯看不下去,要是我妈受了这种委屈,我肯定跟他玩命。”郜昌虚眼瞪着阴阳虎消失的地方,狠恶道。
李森一抹两眼泪,湿了手背,风一吹凉飕飕的。“这必干他啊,必厮杀啊,干他就完了!”
……
危追寻着彦的踪迹,却被什么绊住了脚,回头却看见了个本不该从这遇见的人。
而林济愉就倒在在此人身后。
这人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说了句“别妨碍我”,推着危想让他让路,结果根本推不动。
危嗤笑一声,无奈道:“说好的公平竞争,你净出些阴招。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记得你在后面。哦,那个谁把你扔过来了啊。”
“啧,哪这么多话,我能直接找到她,你行吗?自己来来回回绕不清楚罢了。竞争,一天前我们还是公平竞争。”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需要我配合你吗?”
“合作?你图什么?”
“反正跟你不冲突。”
两人时刻提防对方,突然一拍即合,一前一后分别。不久后,范顺路过此地,脚步一顿,险些跌倒。
“济渝姐?”
她也是来追彦的,那这是谁打的?
彦那边只能先搁置下来,感情上说,林济愉确实比她更重要。
范顺蹲下来,轻轻将林济愉放倒在怀里,手指抵在她人中上,散发浓郁尸气,供对方吸食。
滋养过后,林济愉脸色好转,眼皮微微抬起,露出黑眼白瞳,许久才认出范顺。
“顺……”
刚刚回魂的眼突然又暗淡了一分,她拼了命稳住意识,抓紧了范顺衣领,颤着嘴唇,用喉咙挤出话来:
“祥区南,蝎族乱。青汉败,天子来。”
“他们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