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身上没有跳蚤。”
单左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司乘风,白净的脸微微一红。之前为了方便博同情去乞讨,单左都是把自己整得一副蓬头垢面模样。虽然他确实觉得头有点痒,但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有备无患。”
司乘风媚眼如丝,看着单左笑得一脸春风拂面般和煦,但单左就是莫名觉得这人笑里藏刀,危险得很,心里不由戒备满满。
单左用泡过去跳蚤药粉的水洗了两遍头发,又用清水过了三遍,才把他那如鸟窝搬蓬乱的头发给清洗干净。
“小子,你们两兄弟家里原来是做什么的?”
单左洗好脸和头发后就泡在大浴桶里洗澡,只不过里面的水只放到他坐着时候的肩膀处。司乘风纡尊降贵地给他擦着背。
“家?”
单左闻言,一双熠熠生辉的黑亮眸子,里面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娘和爹都死了,我和阿右也被充为官奴,几经转卖,就被卖到舞阳府的刘月家里。”单左眸光悠悠,面容略带哀伤,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官奴?以前你母亲是做什么的?又是因何事获罪?”
尽管有些残忍,但一些事情司乘风还是不得不问清楚。毕竟倘若他们两个来历不明,将来要是真的跟着花倾城,那恐怕会给她带来麻烦。
“你听说过已故的凤后凤凌烟吗?”单左转过头看向司乘风,眼里满是落寞。
“凤凌烟?”司乘风闻言双眸不由微微睁大。
他自然是听过这“南黎世北凌烟”中的“北凌烟”,将军府的大公子、他义母的兄长——凤凌烟,而且知道的还不少。
“嗯。我娘就是为了他而被发配边疆,死在去边塞的路上。”单左睁着一双明眸怔怔地看着司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