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炎说罢,目光坚定地扫过众大臣,那眼神中饱含着信任与期许,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龚州军,先帝提防北境边军主帅冷继业,所埋的钉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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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见状,纷纷高呼:“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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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正商讨间,一名小太监匆匆入内,跪地禀报道:“陛下,克烈部二王子,携使团,此刻已在宫门外等候,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冷然,仿若瞬间被一层冰霜所笼罩。大臣们面面相觑,眼中皆是忧虑与愤懑交织之色。
李景炎眼神一凛,心底暗道:“这戏码,终究还是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心中冷哼:表演开始了,旋即冷笑道:“来得倒巧,朕正要会会他。传,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一阵春风裹挟着凛冽之气呼啸而入。只见一位身形高大、身着胡服、眼神桀骜的男子大步走进御书房,他身上的皮裘散发着草原的粗犷气息,腰间束带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闪烁着冷芒,身后跟着两名随从,亦是一脸冷峻,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二王子微微躬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那姿势透着敷衍与傲慢,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大燕皇帝,久仰久仰。”
李景炎端坐于上,龙袍加身,威严自生,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人心般凝视着他:“克烈部,遣使而来,却又犯我北疆,究竟意欲何为?”话语如冰刀,直直劈向对方。
克烈部二王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那笑容里藏着算计与贪婪:“皇帝陛下,我部不过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土地,你们大燕这些年不断在北疆扩张,挤压我们的生存空间,我部族人苦不堪言,此番前来,若皇帝陛下肯归还北疆雁云地区,我部即刻退兵,日后还愿与大燕永结友好,通商互利。”
殿内大臣们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吏部尚书王大人气得胡须直颤,上前一步,怒声斥道:“荒谬!北疆之地,自百年起就已纳入我大燕版图,何来归还一说!我大燕历代君王励精图治,守土开疆,多少将士血洒北疆,才保得一方安宁,岂容你这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户部侍郎亦是满脸通红,接话道:“这分明是克烈部的狼子野心,欲壑难填,陛下万不可答应!一旦开此先例,周边各部必群起效仿,我大燕江山将永无宁日!”一时间,大臣们纷纷附和,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李景炎抬手制止了大臣们的愤怒斥责,他深吸一口气,装作压下心头怒火,盯着克烈部二王子,缓缓开口:“二王子,北疆之地,乃我大燕将士用鲜血与生命守护多年,岂容你轻言说取就取。你部此番无故兴兵,犯我边疆,就不怕我大燕天兵一怒,踏平你克烈草原?”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
克烈部二王子却丝毫不见惧色,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殿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簌簌而落。笑罢,他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皇帝陛下,大话谁都会说,如今我三十万雄兵陈于北疆,你大燕可有必胜的把握?若是交战,生灵涂炭,两败俱伤,倒不如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于你我双方都有益处。”
说罢,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似乎笃定大燕君臣会在他的威胁下屈服。
李景炎,面露冷笑:“三十万雄兵?哼,二王子,你莫不是在这吓唬朕吧。朕的眼线早已遍布北疆,你部所谓的三十万大军,其中有多少是老弱病残充数,又有多少是临时强征、未经战阵的新兵,以为朕不知?”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寒芒扫过克烈部二王子,接着道:“我大燕历经数代帝王苦心经营,文治武功昌盛。如今朝堂之上,良臣猛将如云,边疆防线固若金汤。我大燕儿郎,哪个不是自幼习武,枕戈待旦,怀着满腔热血,一心只为保家卫国。”
李景炎站起身来,龙袍一挥,尽显威严:“再说粮草辎重,我大燕地大物博,仓廪充实,足以支撑数年征战。反观你克烈部,逐水草而居,一旦战事胶着,冬日苦寒,草场冰封,牲畜无食,你们的后勤补给又能支撑几日?怕是不需我大燕天兵主动出击,你们内部便要自乱阵脚。”
他踱步向前,步步紧逼,直逼得克烈部二王子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你今日携使团前来,本应是诚心求和,却反倒用这等低劣手段妄图胁迫朕割地。北疆雁云地区,是我大燕将士们用鲜血与生命一寸寸守护多年的疆土,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铭刻着他们的英魂,岂容你轻言说取就取。若真要开启战端,朕定倾尽举国之力,让你克烈部知道,犯我大燕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