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被说服了,梨福远便继续发挥想象:“而且他们不仅有这些东西,大概率还有土制烟雾弹,弄些白烟啊黑烟啊不难。至于子弹打中那黑白无常没效,也许是穿了防弹衣,从阿爸那儿偷来或者外头搞来的。”
婉茵忍不住做个手势让他压低声音,又出去悄悄瞅了两眼院子:“所以你怀疑阿缘、乃至全村人都是共犯?我也怀疑过,但不大好说。”
梨福远立刻强调:“我们都假设阿风阿洒是犯人了,这么怀疑下去才正常。
“而且这样恰好可以解释动机,不是吗?她跟阿风阿洒配合演戏,他们在暗处杀人,她在明处混淆视听,就是为了吞掉那份说什么都不肯让出来的钱。
“何况你看,现在村里人除了上吊的严医生和自然老死的杨婆婆,死的都是我们梨家人啊。说不定……他们都串通好了。”
“上吊的严医生……”婉茵思索着,又忽然茅塞顿开地一捶手掌,“对了,说不定他是不肯跟他们一起去害人、才被逼着上吊的!”
没有证据,但说服力很强,强到她兴奋地忘了控制声音,让梨福远连忙竖起了手指提醒她:“外面还有人,小心点!”
“主要是……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婉茵赶紧解释,“刚才我跟阿缘提了嘴借钱,她还是不肯,问她以后想不想搬出这空村子住也说不愿意。这么固执……如果是为了吞掉那几千块修路钱,就都说得通了。”
“是吧?”梨福远似乎有些得意。
“坏了……我刚刚还说让阿龙加把劲的,刚才怎么一直在想她是好人!现在一看,真是话说早了!”婉茵颇为遗恨和着急地自责道。
“现在得让他小心点,你顺便再把他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之后要怎么对付这些刁民。”梨福远提议。
婉茵应了一声,两秒后又问:“对了,阿雨怎么办?福哥家只剩她一个了,偏偏她又一直被敬缘看着……”
梨福远沉默两秒,压低声音道:“可能她被拿来当人质了。敬缘那么狡猾老成,应该早猜到我们会越来越怀疑她,所以事先押了这张牌。”
“所以我们要先把她带回来我们身边?”婉茵试问。
梨福远却摇了摇头:“咱们先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