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稍作思考,回应道:“所以村里的人只剩六个……不对,确定活着的只有六个。”
看来她抓到重点了,梨福远便接着说:“谁是不确定的?阿风和阿洒两个。阿风那会儿在阿爸家看着像已经死掉,但后面他的尸体不见了,咱们说不准是被犯人搬走了还是他在装死。”
“阿洒更是从来没见过尸体。”婉茵点头。
“所以我觉得,他俩有可能协同犯案。”梨福远总结,“阿风使了个假死的障眼法,阿洒则干脆玩起了失踪。”
“你的意思是黑白无常是他俩演的?”婉茵又问。
“目前只是在怀疑。”梨福远像是在习惯性上保险,“毕竟没别的嫌疑人了,现在这宅子里的六个人都算不上,梨欣和杨婆婆也不可能。”
“的确……外人不会随便来这鬼村,更没理由干这种屠村的事。”婉茵认同。
“你要这么说……我其实也想不通那两个小伙子为什么会这样干。”梨福远忽然表达了疑问,“咱们跟他们无冤无仇,难道是为了抢占那份修路钱?”
“谁知道?先咬定犯人是谁再想动机吧。”婉茵不置可否地催道,“你这样想有什么依据?”
“当然有了,这个才是重头戏。”梨福远把那碗粥喝光,又清了清嗓子。
“首先,你说当时在阿爸家的厨房,阿缘曾经喝止了白无常对阿龙的攻击吧?若是陌生犯人,他绝不会被一个小女孩喊一声就停手露出破绽的,他们彼此是熟人可能性最大。
“然后是刚才那只摸壁鬼。世上哪有这种东西,我看那说不定是从一个投影仪里放出来的,不知道装在哪里罢了。
“阿缘那把木剑也是,里面大概装了个激光发射器,她或许只是做个样子射出激光,凶手配合她将投影仪关掉,然后美其名曰驱鬼。”
婉茵忽然抬手打断:“等等,我知道世上没有鬼,但这穷村子哪里搞得来这些东西?”
“那不然是什么,魔术吗?还是真有鬼?”梨福远反问。
“这倒是……”婉茵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