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婉茵只能满怀不甘地把儿送上了那间平平无奇的初中。
梨定龙倒没什么表示,不知道是没话评价还是懒得评价,听婉茵问他时、看爸妈争吵时和去那学校的路上都是低垂视线、缄口不言。
其实他也有些担心,担心这座学校是“区重点”,总不如爸妈嘴里一直说着的“市重点”好。哪里好哪里不好?他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担心。
不过上了那初中之后,他便觉得无所谓了,也就这样过吧。天没塌下来,他又没去那些重点学校读过,现在这样归根结底也算还行。
照样读书就是了……如果可以的话。
上初一之后,科目学习的数量和难度都上了个层次,而梨定龙虽然有老本能吃,但也失去了六年级那股紧绷劲,一上来还是有些稍微吃不消。
头半个学期婉茵没管他,抱着让他休息一下、平复心态的想法对儿子的松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期中考成绩出来之后,她终究没法再坐视不管。
她辅导儿子初中的知识比较吃力,那些课本她忘得七七八八、也没法一时半会儿完全弄懂,但她看得明白成绩单。
儿子成绩不行、自己又没办法教他,该如何是好?那就只好继续督促他努力了。所幸婉茵不是瞎督促,至少还学了下小学那位班主任教的办法,跟他研究了一遍问题。
可这次没有用了。梨定龙的成绩还是没有起色,到了初一下学期更是直线下滑。不仅如此,他还开始上课睡懒觉,下课打瞌睡,白天犯困晚上没精神,一副倦怠无力少言懒语的咸鱼模样,把婉茵急得团团转。
渐渐地他瘦了下去,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好,甚至开始三天两头拉肚子,这才让爸妈开始觉得另有蹊跷。于是在一个周六下午,婉茵带儿子去了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