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咱俩可是老熟人了,我从济南过来认识的第一个行里人就是你了。”
想起从前,陈丙义也是感慨万千:
“是啊,那个时候你们还只是个小厂,可是现在···唉,世事无常啊。”
张守城礼貌的笑笑:
“对于信义,我们一直都是抱着学习的态度,信义走到今天,是我没想到的。”
“这次更新设备投资太大了···老张,信义什么情况你也了解,这价格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张守城笑了笑:
“老陈啊,你也说咱们是一手托两家,价格都是老板定的,我们来也不过是替老板跑跑腿而已。”
徐彦辉并没有说话,商业谈判有着固定的套路,今天只是第一轮接触,都是虚晃一枪,没有人会傻傻的拿出多少诚意来。
“陈厂长,资料上说工人工资还有部分拖欠,方便说说么?”
徐彦辉指了指资料上关于财务状况的概述。
“是这样,大部分工人是不欠工资的,只有五户工伤家庭的伤残补助一直没有结算清,还存在点纠纷。”
陈丙义抽了两口烟,又继续说道:
“这五个工人都是在厂里受的伤,当时的救治和后续的疗养都是厂里承担的,只是后续的补偿问题一直没有谈妥,所以就一直拖着。”
徐彦辉皱了皱眉,这种劳保纠纷是任何厂子都不愿意涉及的老大难问题。
“虽然我们可以接受信义的债务,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免就避免了吧。”
徐彦辉的态度很明显,你们自己拉的屎,这个屁股还是你们自己擦吧。
“这个我会跟黄总汇报的,争取尽快妥善处理。”
···
“你们俩今天说了那么多,我怎么感觉没说多少正事啊?”
车上,小薇对徐彦辉和张守城在信义的表现很是不解。
“呵呵,小薇啊,这就是套路,别看我和大仙儿看似没谈价格,实际上,就今天这一出,就能给咱们厂省下不少钱来。”
张守城笑的老奸巨猾的,像只老狐狸。
“商业谈判就这样,今天就是个初次接洽,双方各自表明个态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