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客气。” 沐天波来到张嫣面前,却连忙跪倒,激动道:“拜见,懿安皇后!” 榆翔一愣,张嫣也有些惊讶,问道:“你小时候见过本宫?倒还记得。”“嗯,听闻娘娘遇难,我本就不信,如今看来,真是上天庇佑,娘娘安好,实在是太好了。”
原来当年,天启大婚,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雕梁画栋间挂满了喜庆的红绸。沐启元带着年仅三岁的沐天波前来京城道贺,随后到后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彼时还是皇后的张嫣,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端庄美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一眼就注意到了躲在沐启元身后的沐天波,那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忍不住笑意盈盈地朝沐天波招手,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来,小家伙,到娘娘这儿来。”
沐天波有些怯生生地,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挪到张嫣面前,努力地奶声奶气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张嫣被他这可爱又认真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喜爱,她轻轻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将沐天波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温柔地说:“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沐天波看着眼前这位笑容和蔼、美丽动人的皇后娘娘,原本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的小眼睛里满是好奇,还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张嫣头上华丽的凤冠,凤冠上的珠翠随着他的触碰轻轻晃动。
张嫣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愈发灿烂,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一串灵动的银铃。她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递到沐天波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哄小孩的亲昵:“来,尝尝这个,这可是宫里最好的糕点师傅做的,可甜啦。” 沐天波接过糕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嘴角很快就沾上了糕点屑,模样憨态可掬。张嫣见状,眼神里满是宠溺,她轻轻拿起一旁的手帕,动作轻柔地为沐天波擦拭嘴角,一边擦一边轻声说:“小馋猫,吃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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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的这段时间,张嫣对沐天波喜爱得不行,她总是想尽办法逗沐天波开心。有时会给他讲一些民间有趣的小故事,讲到精彩处,沐天波那圆溜溜的眼睛里便会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有时会拿出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引得沐天波爱不释手,在她身边蹦蹦跳跳。沐天波也十分依赖张嫣,像个小尾巴似的总是黏在她身边,一刻也不愿离开。
等到沐启元要带沐天波离开时,沐天波满脸的不舍,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小身子微微颤抖着。张嫣心疼极了,她温柔地摸摸沐天波的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下次再来宫里玩,娘娘给你准备更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儿。” 沐天波用力地点点头,抽抽搭搭地说:“娘娘,你可一定要等我。”
多年过去,沐天波对这段经历仍记忆犹新。当榆翔介绍张嫣时,沐天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怀念,说道:“张姑娘,我幼时曾在您大婚时入宫,您还抱过我,给我糕点吃呢。” 张嫣微微一愣,仔细端详沐天波的面容,恍然笑道:“原来是你,都长这么大了,成了英勇的男子汉啦。”
一番寒暄后,便是分别之时。榆翔紧紧握住沐天波的手,再次叮嘱道:“沐兄弟,一路保重,到了京城若有难处,可托人给我传信。” 沐天波眼眶微红,用力回握榆翔的手:“榆将军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随后,他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那坚定的背影,仿佛已经奔赴战场。
榆翔望着沐天波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张嫣轻轻走到他身边,柔声道:“榆弟,咱们也该启程去开封了。” 榆翔深吸一口气,转身牵过自己的马,带着张嫣和柳如是,朝着开封的方向走去,心中却对与沐天波的再次相见充满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