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运昌正要开始演戏,泪花都快酝酿出来了,却被秦老的这句质问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尴尬地摸了下脖子,假装惊喜道:“您的意思是说,堂兄很快就能醒来?”
他心里把执行的那人骂了个贼死,又怪廖运辰真是能活,平时看着弱不禁风,被打到后脑都没死,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枉费了这个栽赃马蒙的大好机会。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问清楚他能不能醒过来指认凶手……
秦老暗道这小子狡猾,但并没有说廖运辰能不能醒过来,只是说:“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要看他恢复的情况……”
说完看着马蒙,气呼呼地说:“还请马参军派人去医馆里叫两个医女来,我老头子昨晚熬了一宿,现在可是扛不住了,让她们过来轮流照顾廖大公子的情况。”
马蒙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让门外看守的随从去叫人了,看在这小老头昨晚确实很辛劳的份上,今天就给足他面子。
廖运昌总觉得这郎中跟马蒙眉来眼去、好像很熟的样子,莫非是在交流什么信息?
他转头看向马蒙,一脸诚恳道:“马参军,我堂兄来寒州只是为了把堂叔的遗体运送回家,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重伤?他到底是如何受的伤、又是在何处所受?还请您如实相告……”
马蒙没太当回事,索性把话挑明了,淡淡道来情况:“你堂兄以下犯上、又与我和其他巡捕在闹市动手,所以被我关押在公廨牢房,后续我去向陆都督请示之时,他就在狱中受了重伤。”
廖运昌暗道可算是上套了,立刻质问道:“也就是说,我堂兄是在公廨受的伤?”
说完不等马蒙回答,悲愤道:“纵然他与参军起了冲突,您也不该下如此重手!且不说我堂叔在任期间一直提拔于你,哪怕只是同僚亲属,也不能如此心狠手辣,半点不讲同僚情谊!真是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