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雅慕在姜府回家的路上,一起顺近去看望一下三婶,准备“打劫”一番吃的,秦夫人留俩侄女吃了晚饭,天黑了才往家里送,小姐妹俩吃饱喝足,又大包小包的点心果子带着,告辞三叔三婶,正要回家,突然远远就听见衙门来人报告说:“府尹大人,保国公府今晚闹贼,世子已经把一帮贼人捉拿扭送顺天府了,请您快去问案。”保国公世子可算得上是国舅爷,谁敢怠慢。
雅俗雅慕听的一惊,保国公府闹贼!天懿还把贼给捉了!
传话的人忍了忍,又小声来一句:“被抓去的贼人声称她是富全伯的千金。”
雅俗雅慕震惊了,被抓的是陆梦珊!她还偷上保国公府了!小姐妹俩不约而同的惊奇对视,都想跟三叔去顺天府看看究竟。
浩荡三爷本还一脸笑容的送俩侄女出门,听到下属报告这话,立刻怒说:“真是荒唐呵!这两家关系甚亲,怎么还捉贼闹上官府了,现在怎么谁家一有事就上顺天府闹?”
秦夫人忙说:“闹归闹,怕是不冤枉,连我都知道陆家那丫头喜欢小偷小摸的,她娘方氏不管还纵容,多少回事情被说出来,人最后都看在伯爵府的情面上没了下去。陆家跟保国公府有亲,估计那陆丫头借这关系去偷国公府,是被世子给抓到了才告来府里,若是大人发现,这次肯定又算了。”
三爷一听此话大不悦道:“陆家怎么能这么养丫头?盗窃犯国法,犯七出,哪怕就是偷了根针,在闺阁也得动家法,到婆家犯,肯定要休了,方氏不管还纵容,她不管,现在被人捉上官府,让我来管?”说罢就背着手怒气冲冲的出了门,这大晚上已经吃过晚饭,三爷被迫再忙不要紧的公干,心里也不痛快。
雅俗雅慕不由自主的跟着三叔出去,却被秦夫人给拉回来说:“你俩跟着干什么呀?这种事怎么能跟去看,快回家,快回家,你们爹娘还在家等着你们呢!”说着就把俩侄女交上马车,吩咐下人好生送回去。
雅俗雅慕连说几遍“就去看看”都没用,秦夫人压根儿不听,只管把俩侄女赶紧送回家去。雅俗雅慕最后还是被各自的丫鬟仆从一起护送回府了,不过姐妹俩在车上热火朝天的商议着要怎么找沉宓打听内幕。
府尹大人心情不悦,一到顺天府里,见保国公府兄妹都在,陆丫头不但人被捆了捉在一旁,嘴还被塞了条汗巾子挂下巴上,八个丫鬟也都被捆的跟群蚕茧一样,府尹大人顿时面色沉的跟森罗判官似的。
原告苦主和被告主谋岁数都不大,小厮和丫鬟们胆子就更小,一见大人这样,吓得心里小羊乱蹦。
府尹说高氏兄妹:“就算人家犯了偷窃,你们也不该动用私刑,都是显贵人家,况且你们两家有亲,传出去成何体统?”
天懿沉宓都没想好怎么回话,只能被府尹大人说。
府尹又命人把陆丫头嘴里塞的东西扯下来。梦珊刚刚听府尹说的话,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没人敢怎样,嘴一松开差点咳吐,又抬头嚷道:“高天懿,高沉宓,你们敢捆我,我叫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住口。”府尹大声呵斥:“盗窃乃是触及国法刑律之罪,你今日都被送来衙门,还不知自身罪祸多大?这般猖狂。”
天懿沉宓听梦珊敢骂自己家人,气的都要上去扇她几个大嘴巴子,顾及府尹大人在场,终不敢轻举妄动。
梦珊有两分怕,不过这样的事遇到多了,以往只要不认,最后就没人能把自己怎样,当即狡赖说:“我猖狂你管得着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盗窃了?姓高的把我抓来说我偷东西,他有证据吗?他带的证人都是他们高家的人,说的话要是能算的话,以后不管谁去了他家,他把人捆来顺天府,都说人偷他家东西,你还都信不成?反正我不认,我没偷,高家兄妹捆我是事实,我要告他们,你应该把他俩抓起来,把我放了。”
府尹听这丫头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套,分明是惯犯,一般人遇到这情形不得吓的哆嗦,所以府尹也不准备客气了,厉声道:“你晚上为何要去国公府?若是寻常串门走亲戚,自有亲戚之礼,你家人也该知道你因何事去国公府,你若规矩通传,说出你要见之人,本府可传人来与你质对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