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见李尚书突然大汗淋漓,连忙用绢帕替李尚书擦拭,雪柔一直坐在李尚书身边,嗅到李尚书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木兰香的气味,面目也白皙如玉,说不出的英俊。
雪柔知道父亲的用意,来京之前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今日见到李尚书太过意外,若早知此人这般俊美儒雅,当初也不必父亲那么威逼了,此时见李尚书喘的透不过气,浑身都在颤抖,便一旁扶着,帮忙照顾。
浩然此刻觉得全身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连心肝五脏都奇痒,简直就是生死交界的瞬间,意志力也薄弱到极点,担心吃下去这种药,若是办不成事就会死,准备半推半就算了,又怕这药并不厉害,若是忍忍就能扛过去,省得一会儿把持不住失去理智,做了错事,若为此被政敌拿住把柄,给来日埋下祸患,也得不偿失,思及此处,浩然猛地甩开雪柔,并大吼:“走开啊!离我远点。”吼完就离了床,准备出门,忽然又觉得一阵晕眩,仿佛意识马上就要化作一团浆糊,手脚也绵软酥麻,直接瘫软坐地。
雪柔见李尚书突然起身出去,便紧随跟上,想去拉扶,嘴里还不停唤着:“李尚书,李尚书,您冷静些,我爹和唐大人不会害您的。”没说两句见李尚书软坐在地,这一幕叫雪柔看的心怀幻想,便走近搀着。
浩然感觉此刻自己脑海里一片春意缠绵,眼角、耳畔和意识都像糊住了一层蜜,只要有丝丝的放下戒备,哪怕一瞬间的放松,便要一头扎溺于温柔乡里,可身体却没有太过痛苦,只是绵软无力,便想到自己是中了很厉害的催情药,只是太过混乱意识,却不是不成事便死人的那种,就想摆脱眼前的女子,省得日后麻烦,可又享受于这种久违的情意盎然,便忍不住握着雪柔的手,心里安慰自己:“一会儿就好,摸一下手也不会有事。”
雪柔见李尚书笑着看自己,此人眼中秋波荡漾,眉目一片春情,比起唐大人可强多了,又见李尚书伸手握住自己的手,这双手修长细白,却温暖有力,比少女的手还要干净,立刻羞的面颊绯红,低头扶着李尚书又坐回床上。
重新坐回床上的浩然已经放下意识的戒备,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己一生为国为民,为家为亲,行走官场,日夜操劳,偶尔享受一下作为男人的放纵,婉言一定会理解的,便把雪柔揽入怀中,抚摸,疼惜,亲吻,亲热了好一会儿,浩然又托着雪柔的肩颈,轻放在床上躺下,准备解衣缠绵。
总算还有行走官场这么多年早已修炼的炉火纯青的理智,就在松衣解带的间隙突然意识恢复了些,想到绝不可如此下去,雪柔一个清白少女自然无经验,肯定不会主动。解开腰带的那一刻,浩然突然清醒过来,复又将衣带系上,挣扎着下了床,欲出门去,不管这丫头。
雪柔不知李尚书又怎么了,还当他身体不适,便坐起身来,准备给他倒杯茶。
浩然恢复了一些意识,尚可自控,但药物强烈的催情药效,又使身体似陷入小火煨酒一般,又热又醉,仿佛骨头都要化了,雪柔也下了床,担忧问着李尚书可是身体不适。浩然忽觉耳边有无数的仙娥美人在笑着唤着,一下子又受不了,从床上站起来都迈不出步子,复又将雪柔按回躺下,直接趴伏上雪柔的娇躯,准备行云雨之事。
雪柔知道父亲对尚书大人下了药,只是不知道李尚书的反应怎会这么反常,人走的和扭一样,口内哼哼唧唧,不像是半推半就,倒像若即若离似的,面容也嬉笑嗔怒,反复无常,想到这里,雪柔内心的自尊感和羞耻感突然迸发出来,到底也是读过《女则》《女训》的姑娘,且心有所属,觉得自己这般行为太下作,所以当李尚书再次吻上雪柔的肩颈,雪柔突然排斥反抗起来。
就这么一排斥,浩然觉得浑身的皮肤都充满饥渴,肌体的躁动如春潮带雨,见了血的野兽哪里还有人性,便激烈亲吻着雪柔的面颊嘴唇,用力抱紧这丫头,身上隔着衣服就缠绵扭动起来。雪柔怕的又哭又求,不断挣扎躲避,可越如此越激发了禽兽的欲望。此时,万千的妖魔都已经附上身来,浩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婉言,无限的情意泛滥,唯余心底一丝不可名状的恐忧。
这股不可名状的隐忧,就像沉睡中一个浅显的恶梦,舍不得睡意的人醒不来,却害怕,亦是叱咤政坛者绝不会忽略的心理负担,意识狂乱中,似乎听见了爹娘的声音,浩然艰难的睁开眼,终于清醒过来,立刻放开雪柔,不管眼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子,亦不顾自身衣衫不整的样子,径直往门口走,好不容易扑到门口,伸手用力拉门,发觉门被从外面给锁上了,这一情势,差点压垮了浩然,浩然直接软瘫在地上。
只一松懈,瞬间又觉得皮肉酥软黏腻,此刻的女体就像解药,意识又逐渐模糊起来,却惊恐会犯糊涂,于是浩然连忙扑向门前,边捶边喊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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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琎和白员外给李尚书下了极重的催情药,按道理讲,尚书大人会马上没了意识,事情本该极容易成功的,只没想到这位尚书大人意志力这么坚强,吃了这么多药还迷不倒。
因为酒楼里的掌柜和小二事前都被买通,所以无论谁听见尚书大人激烈的叫门声,所有人都一个反应,沉默不动,今晚事情若是不成,等到李尚书回过头来报复,谁都不会有好下场,白员外连女儿都舍得,其他人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