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正并不想对柳清兰的事指手画脚太多,但又想给文雅指点迷津,就以眼神示意文雅看向旁边桌上空放着的一个快递袋。以此提醒文雅,想一想上次柳清兰在有关林宴君的事情上做过什么。
很快,文雅想通了,关键是那封告密快递。林宴君一直很信任柳清兰,但却没有找柳清兰求助,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林宴君知道了,其实出卖他的人就是他所信任的柳老师。
如此再朝深想一想,林宴君被父亲暴力对待,被责备,直至这次心灰意冷的出走,或许柳清兰就是最后那一根压上去的稻草。
想明白这些,文雅不禁将目光再投向柳清兰。正对镜打理着发型的柳清兰从镜中看到身后文雅的目光,也一眼就看透自己女儿的心思。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老师,不是神,不是他的父母,我做自己该做的事,就是负责。他的父母与校方正有着很重要的往来,我去支持他做什么,就是与他的父母作为,给校长的计划添乱。”柳清兰神情自若,侃侃而述。
“在得罪校长和他父母,还是牺牲他的尊敬信任之间,你选最有利的一种。”文雅说。
“他以后会明白的,现在这些叛逆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只会继续当个富二代,以后风风光光,并诚心感谢有这样的父母。外人去介入,真实情感的去为他出头,以为在维护他,过后其实就像个笑话。”
柳清兰转身,直视文雅的目光,再稍稍走近一步,说:“文雅,这个道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文雅知道柳清兰指的是什么,她没有再接话,只收回目光垂下头,帮助文德正一起清理收拾完餐桌。洗过手之后,文雅开始收拾东西进自己的包,取衣换鞋。
“你在怨我?”柳清兰走到沉默的文雅面前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