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水坊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另一家成衣铺,阮梨初一脚踏入铺子门口后,她又警觉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有些如芒在背,但定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原本以为是华贵小姐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派人跟踪她,可转念一想那么要名声的人现在应该是没功夫搭理她。
怎么将负面名声降低到最小,才是那人眼下的首要任务才对。
所以,到底是有人跟踪她还是她多心了,阮梨初自己也不知道。可以说除了提高警惕,别无他法。
好在,置办完两身衣服后,再踏出铺子的时候,就没有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了,她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两人逛完了成衣铺后,又去胭脂铺子和首饰铺子转了一圈。
阮梨初对这些一窍不通,好看与否是她衡量万物的标准。而安岁岁也没比她强多少,两个人在伙计们的一番强烈怂恿下,满载而归。
客栈里,望着剩下的几百两银子,安岁岁有些唏嘘,“京都的物价果然要高许多,就一天而已咱们就花了不少银子。”
阮梨初连忙点了点头,也是十分痛心疾首,“若是按照咱们俩这个大手大脚的花法,恐怕要不了几日咱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那倒不至于,阿娘和我说过,若是没有银钱了就拿着这个去广源钱庄就行,自然有人会拿钱给咱们。”
安岁岁说罢,从腰间软剑上取下了一个铃铛,把它放在了阮梨初手里。
本来钱庄这件事就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见安岁岁对信物如此随意后,阮梨初就更震惊了。
这铃铛她见过,从前只当是个普通配饰,如今看来这就是“银行卡”啊!怎能如此随意?
而安岁岁又哪里是她的“管家”?明明就是她的“大腿”,是她的“大金主”才是。
她就知道,只有她是最平凡,最一无是处的。
发出一声喟然长叹后,阮梨初拿起铃铛仔细瞧了瞧。
铃铛除了质地比较古朴外没发现什么别的玄机,但不用细想也知道这里的玄机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懂的。
将铃铛交还给安岁岁后,她叮嘱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千万别弄丢了,你还是别拴剑上了吧,万一甩丢了呢?”
安岁岁撇了撇嘴,很是漫不经心,“丢了也没事,除了信物外,还得我这个人到场才行。别人去是取不了银子的,你且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