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敷衍两句,但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捏起帕子假装拭泪道:“老爷说会加派人手继续找,吴婶啊,你也莫要太过担心,周周那丫头是跟着红妆一起不见的,要是有了红妆的消息,一定也会有她的。”
“可……”
吴婶闻言还想说什么。
江氏旁边的婆子立马上前一步,将她往后推了一把,厉声呵斥道:“没规矩!老爷夫人都说了,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有消息自然会通知你,没消息你等着就是!一个当下人的,何来的权利对主子问东问西的?”
吴婶被斥得急忙跪了下去,颤巍巍的,没敢再多言。
江氏斜瞥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由那婆子搀着进了屋。
地上还在抹泪的吴婶,被另一个婆子扶了起来。
那婆子将人扶起后,装模作样地往屋里扫去一眼,才附耳过去,小声给她指了条明路道:“你求夫人没用,求她还不如冒着一顿板子的打,去求求府外的那位。”
吴婶骤然抬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神色有些松动。
那婆子继续道:“别看那位已经不在府中了,但人家曾经的身份,可不是咱们夫人能比得上一星半点的。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跟了夫人这么多年,知道的秘密也不少,不若用一个两个,去求求那位,换你女儿一个活路。”
有些话,那婆子点到为止。
吴婶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
而那婆子意味深长地说完,看了她一眼,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她一走,吴婶似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急忙去管事那处告了个假,便匆忙回住处收拾了点东西,出府雇了辆马车,匆匆忙忙地出了城。
只是她不知道,那婆子说的那些话,都是江氏授意她故意说的。
为的,不过是想挑明某件陈年旧事罢了。
此时,江氏的屋里。
江氏闭着眼眸,斜斜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问:“我瞧着这天,是不是要转凉了?”
“回夫人,江州四季如春,离转凉还有一段时日。不过快到十月的天了,北边那边应该快入冬了。”
“北边严寒,快入冬了,那离下雪也不远了。慧娘啊,你一会儿去让人,多备些冬日取暖的东西,把我衣匣里那件新作的白裘大氅也拿出来,一并装起来,月底给大小姐送去。”
正在给她捏脚的慧娘动作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