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么个反应,也是贼他娘的不合理啊。
段虎近乎怔愣的吹熄了煤油灯,硬邦邦地顺她身侧一躺。
也不盖被,侧身背对着她。
他在黑暗中危险地眯起深眸,暗暗叨咕:行啊,早点儿睡也挺好。
她不睡,他咋学以致用?
咋下手下嘴?
紧紧攥住被角,仰脸儿瞅着房梁子的季春花:他咋还不睡呀?
... ...哦,不对。
她得先装睡才行。
她假装睡着,不光能听见段虎跟她撒娇,被他蹭着啃,还能装作在做梦,“大大方方”的揉他屁股蛋儿。
要是运气再好些,没准儿还能瞅见他搂着她偷偷流眼泪儿呢!
简直是太有诱惑力啦,
叫人咋想咋激动,心里痒痒得不行。
可这装睡。
装... ...
咋装呀?
季春花只能想到先闭上眼,然后尽力将呼吸放得平缓。
就这样,俩人儿表面上瞅着都跟马上就要入睡了似的,屋内也逐渐陷入一片寂静。
开始的时候,季春花虽然闭上眼,但还是精神奕奕的,心跳一直慢不下来。
可后头,她竟隐隐听见段虎明显粗重深长的呼吸... ...
她小心翼翼地往边上一瞅,瞬间瞪大眸!
他连肚皮都拿被角搭上了!
季春花无比失落地撇了撇嘴儿,心中痒意逐渐散去,感觉浑身上下里头外头都变得空落落的。
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劲,都还没来得及使,就“噗”地一声全泄没了。
她瘪着嘴,皱起小眉头,负气似地攥着被角唰拉一下转过身,与他背对背。
段虎肚皮上那点被直接全被她卷走,牢牢地裹在身上。
太过分啦,真的是太过分啦。
季春花绒绒的眼睫都在打哆嗦,气得直咬牙。
他咋能睡着了呢?
睡着了还有啥意义嘛。
虽然她也可以现在偷偷去揉他屁蛋儿,
但,但他不啃她嘞,也不钻她脖颈子,也不哭。
光她自己,揉他的屁股蛋儿,哪里对得起她刚才给自己做得那么多的心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