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干活儿虽然糙是糙了点,但胜在时间快。
起了咔嚓的就完事了,全凭一把子莽劲。
他回屋的时候,季春花正倚着炕柜,看不够看不腻一样小心翼翼地翻空白的写字本。
她刚才那样急匆匆的,也没忘了从正屋把这几个宝贝拿回来。
段虎踏进外间,睨了灯泡一眼。
一手关门,一手拉灯。
季春花听见动静,抓紧将本子合起来,摞着文具盒一起仔细地放在炕柜上。
她显得有些焦急,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支吾道:“快上炕趴下吧,我给你捏。”
段虎走进来阖上屋门,把褂子一挒,一撇。
只穿着半截袖,露出大半劲壮黝黑的手臂,问她:“洗漱了么?”
“洗,洗了。”
他就平平常常的一问,语气没啥起伏。
她却愈发心虚,甚至埋下头拍拍炕沿,“你也洗了吧?... ...我刚听,听咱院灶房有水声。”
“上来吧,揉完抓紧休息。”
“明儿上午你不是还要去县里吗?”
段虎呵呵一笑,轻慢不屑。
脚丫子刚洗过,他随意地趿拉着鞋,到了炕边直接一蹬。
单手薅着背心后襟儿一扽,光溜儿着上半身就上了炕。
“跟你说啥你就信啥嗷,老子才不要你揉。就是把你那小胖手儿累得酸死,我都指定没啥感觉。”
“把你那破衣裳挒了,吹灯,睡觉。”
“... ...啥,啥就破衣裳呀,”季春花不高兴地拧拧眉,扥扥衣裳下摆,“这还是你给我买的呢,咋就破衣裳了嘛!”
“... ...切。”段虎用力将嘴角下压,上炕以后裤子一扒,
穿着军绿色的大裤衩,露出两条坚实贲张的腿。
努力维持凶悍的表情,嗤道:“老子告诉你,但凡上了这炕还穿在身上的衣裳,全是破衣裳~”
“懂了不?明白了不?”
“... ...好,好吧。”季春花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在昏黄的光中左右乱瞅,竟是近乎荒谬的没再坚持要给他捏腰捶腿。
她胖嘟嘟的指尖哆嗦着开始脱衣裳,动作却少见的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只脱得剩了小衣小裤就往被窝里一钻。
闭上眼攥住被角,“那睡吧,你吹灯吧。”
“?”段虎都瞅愣了。
不是?
不太对劲嗷。
咋今儿这么痛快呢?
... ...不应该啊,按照这胖年糕团子那黏糊磨叽劲,她指定得再坚持坚持,坚持给他捏腰捶腿才对啊。
虽然他指定是不能让她给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