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跟你一起洗。”
她拼命拧巴手腕儿,怎料手都发酸了他粗糙的虎口还死死地嵌在原位。
季春花急得眼圈都红了,连着丰软的脸蛋儿都烧得滚烫,只好近乎哽咽似地仰头求他,“段虎... ...”
“算我求你嘞。”
“我,我知道今晚我们要... ...要做两口子。”
“我没不愿意。”
季春花瘪着嘴儿,眸间一片水色,极为诚恳地道:“可现在这老亮的,你叫我跟你脱光溜儿了进... ...进一个桶里洗澡。”
“我真个儿是要臊死嘞!”
她说着,只见段虎神色愈发不爽凶煞。
急忙继续道:“就,就这一回。成吗?”
她不再挣扎,转而晃悠晃悠胳膊像是在讨好,“下回的,下回我肯定一起跟你洗... ...成吗?”
段虎更深地蹙眉。
季春花继续坚持,声音更软,“求求你啦,你可好了,我知道的。”
段虎耳根愈发滚烫,终于眉心渐松,放开了她。
季春花如同死而复生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想说那我出去。
你先洗。
就见段虎一言不发推门又出了灶房。
季春花一愣,站在原地探头隔门问:“你,你是要我先洗吗?”
老半天过去,外面却没个动静。
季春花拿不准了,鞋底子在地面蹭来蹭去。
须臾,门外传出他老不痛快的一声吼,“洗洗洗,赶紧洗!”
段虎从兜里掏出盒烟,在寒风中唰啦唰啦地滚了好几下火机都没打着,气得顺着灶房的窗台找洋火柴。
他记得之前搁这儿剩了半盒的呢。
季春花在灶房里木木然地点点头,轻声说好,那我先洗啦。
她都看到了,身后那个大木桶里都放好热水了,还冒着滚滚的热气。
而且估摸着这水拿灶刚烧完没多久,灶房里还可热可暖乎了,热气仍弥漫在房顶。
季春花瞅了一眼门栓,还是咬着唇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