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季春花冷不丁地被段虎用力往前拽,脚下差点一踉跄。
她恳切道:“你慢点儿,你个头太大我腿短你好些呢,跟不上。”
段虎没接话,只留粗野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季春花陡然惊觉不对劲,细密眼睫打了个哆嗦,也没再言语。
直到她被他带进灶房,又眼睁睁地瞧他将煤油灯点燃,才舔了舔嘴,小心翼翼地问:“在,在这儿洗吗?”
紧接着,她便见段虎大手顺着脖颈后头一扽,直接就把他身上暗红色的上衣挒下!
“啊!”季春花脑瓜“嗡”地一声炸开了,竟当即失声尖叫,急忙双手捂住脸。
段虎动作停下。
上半身只剩一件二股筋背心,肌肉贲张孔武有力。
他嗓子好像在冒烟,又往下吞咽两下才挑眉凶蛮道,“喊个屁。”
“好像老子是啥臭流氓似得。”
原本,段虎也是有点紧张的。
可见季春花哆嗦的跟筛糠似得,他突然就不紧张了。
段虎在心里暗暗得意,这才对。
这种事儿本来就应该娘们儿家紧张,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凭啥紧张?
不就是头一回么?
看着整不就得了。
被窝儿里那点事儿能有个啥讲究。
“你,你做啥要脱衣服啊?”季春花声儿特绵特软,就跟没力气问一样。
段虎呵呵一笑,混不吝的要命,“废话,你洗澡不脱衣服?穿着洗啊。”
“啊?!”季春花吓得手又撒开了,才看了他一眼又急忙捂住,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先洗,等你洗完——”
“甭跟老子废话!”段虎蓦然打断她,大刀阔斧地朝她走来,烙铁一般的大掌隔着棉衣都可热可烫,不由分说地攥住她。
他咬牙,霸道无比,“咱俩是两口子,正经的,村委会的说了,明儿就能拿结婚证去。”
“两口子在一块儿洗澡有啥问题么,不是天经地义么。”
“可,可... ...”季春花被他拿开一只手,便只剩下一只捂在脸上。
她紧紧闭着眼,明明啥也瞅不见,却感觉他狂野彪悍的黝黑身躯还在眼前不停地晃。
想起他手臂上隐隐搏动的青筋,季春花觉得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
她一急,竟开始试图挣脱,颤抖着睫毛反驳,“可我不好意思,我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