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赵黎川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望去,问道:“如何?”
福达公公弓着身子,叹息着说:“死了。”
赵黎川的眼眸微微颤动,满脸难以置信:“死了?”
怎会如此?
“不过是几颗葡萄罢了,怎会如此严重?”赵黎川仍不死心,又问,“可问过太医署前去查看的医官了?”
福达公公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刘太医说了,葡萄对于犬类而言乃是剧毒,食用后会对肾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他停顿了一下,缓了缓,继续道:“来福...则是肾脏衰竭,药石无医。”
赵黎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道:“罢了,终究是照眠好心办了坏事。”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乔惜倔强的模样,与他对峙时的神情,想来此刻,她怕是恨透了寡人吧?
一想到他竟口不择言地说出那些伤害她的话,赵黎川就懊悔不迭。
他缓缓抬眸看向福达公公,吩咐道:“想办法尽快,寻只与来福相似的幼犬。”
福达公公弓着身子应道,“遵命,那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赵黎川又深吸口气,“银子不是问题,尽量寻只一模一样的。”
“明白。”福达公公微微颔首,快步离开。
此时此刻,远在逸水县的墨砚舟终于等到前来与他交接之人。
他将手头的事务交接完毕后,便吩咐天禄和周芋琪乘马车出发,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总是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几日不见乔惜,他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思念之情。
一想到她如今独自一人,在京城为南水北调之事苦苦支撑,
前有满朝文武故意使绊子刁难,后有赵黎川虎视眈眈觊觎,想要谋害她的性命,他就食不下咽。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交接之人拟好并派遣过来,想必她一定是去找过赵黎川了。
新政想要顺利推行实施,她必定耗费了许多心血。
那么瘦弱单薄的身子,却肩负着如此重担,这重担若是放在他们这些七尺男儿身上,恐怕也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