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墨大人一行突然到访,有失远迎。又因下官那内侄与诸位发生争执,恶人先告状,才导致下官与诸位生了误会,让这位小少爷受了委屈。”
乔惜心中冷笑:这徐光还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三言两句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大事化小。
就这心思,若是放在正道上,百姓又何愁不能过上好日子?
安云盛产果子,但百姓们却数十年如一日仍在吃糠咽菜,过得很是贫苦。
据天禄打探回来的消息,安云的果子,悉数售卖给了隔壁古木县,那里的人将收来的果子酿成果酒,再流经北齐各地,以高价售出。
两县相隔不足百里,却有云泥之别。
如今看来,官官相护,欺压百姓早已成了常态,并非一朝一夕能改善瓦解。
既然无法杜绝,那也不能任其发展,长此以往下去,北齐危矣。
若想要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唯有连根拔起,长痛不如短痛,如此最为利落奏效!
墨砚舟勾了勾唇,他现下终于能理解,为何此前的他会被吸引。
外表乖巧可人,软糯柔弱,内里却见解独到,处事果断。
确如只小野猫般,容易让人被其温顺的外表所迷惑。
乔惜勾了勾唇:“所以呢?徐大人当如何?”
徐光一脸讪笑:“下官知错,这就让人略备薄礼,给小少爷压压惊。”
话音刚落,他正欲起身之时,乔惜冷哼一声,微抬眼睑,以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道出:“徐大人,你敷衍的那么明显,我们又该,怎么配合你演?”
徐光背脊一僵,刚抬起的一条腿不知是起还是放,一直顿在原地。
他茫然地望向上首处的墨砚舟,岂料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只附在身前那位幼童耳边低语着什么。
徐光嘴唇抿成一条线,转向左前方的陆骥,对方见他看来,立即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啜一口。
眼前一亮,发出一声惊叹:“竟是雨前龙井,徐大人,有品位呐?”
他不夸还好,一夸徐光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