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周闻融,乔惜缓步迈上御台,回到龙椅坐下,“昨日事已了,现下便来说说今日周爱卿所奏之事。”
刚回到队列中站定的周闻融,脊背再次冒出冷汗。
这人怎么一阵一阵的,就不能一次处理完吗?他的心跳紊乱,暗暗喘着粗气。
这新帝的处理方式,于他而言,真是钝刀子割肉呐!
乔惜平静地看向墨砚舟:“墨爱卿,方才周爱卿指控你有龙阳之好,可有此事?”
墨砚舟抬眸,他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丹凤眼眸,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高居于御台之上的乔惜。
只见他神色坦然自若:“陛下明鉴,臣,并未。”
闻言,周闻融顾不得其他,再度出列来到殿中。
他面色红温,气得手指颤抖,直指墨砚舟:“既如此,墨砚舟,昨日坐在你怀中那少年郎是谁?”
此话一出,朝臣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纷纷诧异地望向墨砚舟,其中不乏含着几束不善与幸灾乐祸的目光。
“你可敢当着文武百官,与陛下的面,说一说吗?”周闻融冷哼一声,朝着上空拱拱手: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起誓,你没有吗?”
墨砚舟似笑非笑地望向御台上的乔惜,乔惜顿时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尖,移向别处。
心中忍不住吐槽:人问你呢,看我干嘛,真是。
墨砚舟浅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开口时,便听御台上乔惜厉声呵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就扯上鬼神一说?简直荒谬!”
周闻融瞬间怂了,弓着身子道:“微臣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乔惜摆摆手,轻叹一声:“你们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持一执,吵得孤头疼。”
乔惜眉间微蹙,探究的目光在墨砚舟与周闻融二人身上流转。
一息间,她的眸色瞬间明亮起来:“这样,为辨别此事真伪,即日起,着墨相入宫侍驾,随侍孤左右,一年为期。”
她目光冷冽,居高临下地凝视墨砚舟:“若确有此事,孤,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