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一事,虽说是迟早的,可她有些害怕。
裴骁坐着不动,半晌忽开口,“太子寝殿好冷,里面没有地龙,煤炭烟味好重,路上也好冷……”
想了半日推脱的话语,他倏地起身,干脆不找借口了,目光灼灼盯着薛扶泠,“阿泠,我想留宿,你我是夫妻,本就该在一起。”
“噗嗤。”
薛扶泠忍不住笑出声,实在是某个人一边脸红到耳根,一边嘴硬的模样,叫她心中柔软一片。
“那正好,朝阳居本就是殿下的,殿下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嗯嗯嗯嗯嗯。”
裴骁点头如捣蒜,嘴快咧到耳根去,甚至缓缓的缓缓的以为薛扶泠没有发现似的靠近。
瞧他的模样,薛扶泠倒是收起了矜持和害羞,大大方方上前主动牵住他的手。
夫妻总要有人先迈进一步,她的殿下既然如此害羞,那她便先大胆一些。
柔柔一笑,薛扶泠纤指缓缓向下,惊的裴骁一动不敢动,只胸腔处起起伏伏,好不宁静。
待勾住那根腰间玉带,二人俱羞了脸同往浴池而去。
稍晚,红绡帐暖,鸳鸯双栖,琴瑟初鸣。
许是太过契合闹腾太过,第二日两人不谋而合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好在当日并无朝事,裴骁不必早起履行太子之责,薛扶泠也不必往两位良娣处请安,二人腻腻歪歪,更加蜜里调油。
经此一回,裴骁干脆将寝被等日常用物搬来了朝阳居,将此当做太子寝宫。
而薛扶泠,除了与裴骁在一起之外,余者或是与东宫众妃吃茶玩乐,或是去寻永宁公主说话,好不快活,倒叫她原先以为尔虞我诈的后宫日子竟也生出几分闲趣来。
日子便这么一日日的过。
距离除夕还有三日的时候,月氏的使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