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扶泠发誓会与……”
“嗯,我知道了。”
裴骁打断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虽生于皇家这最不见得重诺的地方,但裴骁心中的赤子之心亦未曾熄灭,甚至连寄托于神明这种幼稚的誓言,不必说全,他都会相信。
甚至,此刻的欢喜过头还夹杂着焦急。
因为他说过,阿泠定是他的皇后,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已经给了,而这个还没实现,到了此刻,他恨不得将后位即刻献给他的阿泠。
稍稍平息下来,手臂微微放开,裴骁忽又道:“阿泠,你饿不饿?”
不待薛扶泠回答,他又忙将薛扶泠引到餐桌上去,那里的炉子上预留着两人今晚的饭食。
裴骁日日都要她陪着用饭,要不便觉得食不知味或者只匆匆几口,怕他作贱坏了肠胃,故此薛扶泠已经习惯了陪他用饭。
或许与幼年经历有关,裴骁几乎不忌口,但薛扶泠喜好口味淡的菜,他竟也半点不挑,两人你一筷我一筷吃的津津有味。
他二人正吃着饭,紫竹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老的嬷嬷。
“公主说还有东西赐给昭训,您方才走的急,忘了一道交给您了。”
说着,其中一人将手中一个长匣子打开,取出来一幅画,另一人将一装裱精致的书匣一起递上来,并未展开。
“东西送到,公主还有句话要交代昭训主子,说那丸药就着酒,事半功倍呢。”
两个嬷嬷心照不宣的笑说毕,又恭敬行礼退了出去回去交差。
桌上的残羹剩饭早被忍冬紫竹收拾干净。
薛扶泠怀中差点被遗忘了的药被掏了出来,连同桌上的书和画,静静地摆在桌上。
屋内寂静的可怕,二人脸红着都不敢看彼此,更不敢随意将那叫人脸热羞赧的几样东西收敛住。
“殿下,今日太晚了,您……您该回去了。”
低着头,薛扶泠轻轻说一句,她心跳如鼓瑟蝉鸣,半晌才大着胆子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