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决绝的背影,齐行度慌乱的挽留,甚至想上前将薛扶泠抓住。
奈何刚触碰到薛扶泠,便疼的闷哼出声。
“唔……阿泠,你……你……”
薛扶泠手上的簪子扎偏了,本想给他腹部来一下,奈何扎进了手臂。
这样血腥的场面,她本该害怕的,只是想起自己受的罪和紫竹几人的遭难,她眼底嗜血的恨意竟忍不住想再扎齐行度几个血窟窿。
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你,想我死?”
齐行度捂住腹部,猛烈摇头,“你是我的妻子,守了我四年,无怨无悔,今日竟恨我至此,想要我死?”
薛扶泠总共扎了三次,是替紫竹香药和杨管事下的手。
“你毁了和离书不要紧,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是绝对的,生死亦不再相见。若是再纠缠,我的手中必不会是这伤不了人的簪子。”
她与齐行度,今日彻底和离分割,再无半丝缓和,就算杨管事此刻复活,亦绝不会原宥。
万福堂今日围观这一盛况的除了老太太和她的下人之外,还有裴骁和魏怀昼,正好是她的见证人。
而对他们两人来说,恩断义绝的戏码,平生见过不少,但断的如此决绝干脆的,竟是第一次见。
魏怀昼面色别扭,显然是围观别家丑事的尴尬。
而裴骁脸皮厚,虽面无表情,但眼中却是极大的赞赏和意外。
这妇人果然不同凡响,有这三个血窟窿,她和齐行度之间,甚至有无书面和离书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薛扶泠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单方面和离。
“阿泠,别走,别走好不好。”
齐行度从未如此慌张,甚至还卑劣的软了语气,想抓住要抛弃他和将军府的薛扶泠。
奈何他没有薛扶泠能忍痛,腹部渗出血,牵动着他的痛觉,延缓着他的行动。
看着含翠将人护住快要走到万福堂院门口,他脖颈青筋毕现,眼底猩红,怒喝旁边下人,“都是死人吗?将她给我拦住,绝不能叫二奶奶出了齐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