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心虚,但想起父亲这几日交代的事以及对面之人的打算,齐行度又狠了狠心。
只刚准备开口,便见忪国公世子魏怀昼沉着脸不耐烦道:“本世子今日是来吊唁将军夫人的,不是来看你们夫妻两个斗嘴的。”
裴骁微微挑眉,心中满意魏怀昼的直接,但也有些可惜没看到薛扶泠真正的实力。
不过,今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有了这个插曲,薛扶泠便也不再想着等在姜氏灵前尽孝了。
她不是铁人,身体上的疼痛也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站立或者跪拜,更懒得用死人给自己正名,索性向裴骁和魏怀昼告罪一声回了自己的蘅缇院。
裴骁跟在忪国公府的世子魏怀昼身后并不显山露水。
看着死里逃生的薛扶泠,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反将齐行度一军,惊讶的同时,心中不免暗叹,她真是个有意思的妇人。
看着主仆两人消失的身影,又想起几日前的事情,裴骁心里的好气不免更重些。
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也不知道她若是发现齐行度父子两个趁她不在做的事,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她是会忍着还是会当场发难?
想到这里,他不免想在齐家待的稍微久一些。
毕竟好奇心人人都有。
裴骁眼底光芒显现,冲着拜完的魏怀昼道:“听说齐家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大爽利,既已来了,不妨一起去探探病?”
魏怀昼不知裴骁心中的盘算,只以为他是顾忌齐家的事儿,便也跟着附和。
两人代表的皇家,能给将军府面子便是极大的恩赐,又听见关心家中祖母,齐行度更是无有不从的。
再说薛扶泠回到蘅缇院。
院里静悄悄的,也不见往日来回走动嬉戏打扫的丫鬟仆妇。
若不是薛扶泠确认了好几眼,还以为是自己走错地方了。
“紫竹?香药?”
薛扶泠和含翠都走到里屋了,还不见一个丫鬟。
“给二奶奶请安。”
“诶你……”
突然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瘦矮的婆子,将含翠吓得差点出声。
“紫竹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