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立刻将薛扶泠护在怀里,生怕顾轻虞冲出来发疯,伤到主子。
“我知道你没疯……”
薛扶泠拂开紫竹的手,平静的对着床幔后面说一句。
“你是个聪明的,比起失去孩子,你更害怕因此失去你夫君的心,所以想用这些拙劣的东西,来引起他的愧疚,来叫他更加疼惜你,继续像从前一样,将你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呵护。”
屋内静默良久,后面的人终于将重重床幔缓缓拉开,露出一身狼狈和可怜。
“有时候真想撕开你的心看看,究竟是怎么生的?”
顾轻虞干涩嘶哑的声音从牙关发出,直勾勾的眼神里带着些嘲弄。
紫竹得到主子的眼神,退到门口,将门轻轻关上,亲自守着,横竖蔷薇阁现在没什么人,正好方便了她们。
屋内便只剩下两人,薛扶泠面上轻松,甚至还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
“你喝吗?”
“……”
“你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渴了这么久,身体还是重要的。”
见她连喝三大杯,薛扶泠还有心思调侃一句。
“你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顾轻虞缓过神来,没好气的白一眼薛扶泠。
不知为何,心中想起了几日前的雨夜,顾轻虞心中倒是生了些难得的怅惘和怀念。
两人从前的剑拔弩张,竟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她在她面前,再也生不出任何的优越感。
薛扶泠微微摇头,并未答话,将袖中的书卷拿出来,放在二人中间的桌子上。
“惯会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像是谁没管过家似的?”
顾轻虞冷哼一声,将册子拿在手中翻了翻,又随意丢下,吐槽不已。
显然是早因为管家的缘故,已经看过这些东西了。
“只是,为何你这个册子和家中之前丢了的册子上面有好些人名都不同?”
到底了解自己之前的对手,顾轻虞又半信半疑的将那册子拿起来细细翻看几遍。
“册子已然更新过三回不止,当然与你看到的初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