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欠考虑,身边又没个规劝教导的人,行事多鲁莽,导致家中名声受损,日子愈发艰难。”
“母亲知道叫你如从前一样赤忱待他,中间还隔着许多人和事,定是不能了。”
“只求一件事,不管将来如何,都不要放弃他,不要放弃齐家。”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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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不错眼的盯着薛扶泠红肿的双眼,又将手上的芙蓉镯递给她,想要得到令自己安心的承诺。
“母亲言重了。齐家是大家的齐家,夫君亦是顶门立户的男子,自然各处都好,扶泠也当好生做好内宅女子的本分。”
薛扶泠恭敬的低着头,并未看姜氏和她手上的镯子。
姜氏心中明白她的推脱,却不愿放弃。
“你是聪明的,母亲知道。家中老太太和我等这些人去了,府中还要你和度儿支撑,母亲就是怜你辛苦。”
说罢,身子前倾想将芙蓉镯替薛扶泠戴上。
“母亲休要做无稽畅想,您和老太太她们定当会长乐无恙,儿媳跪请母亲收回刚才的话。”
薛扶泠躲过镯子顺势跪下,做惶恐害怕之举,瞧着真诚又自然。
姜氏的手横在空中半天,良久才叹息一声。
薛扶泠的态度如何,她已然知晓。
心中失望至极,但也晓得再三重复挣扎没有意义。
疲惫的闭了闭眼,将手中的芙蓉镯递给后面同样跪着的紫竹,叫她替她主子收着。
齐行度再蠢,也知道那只芙蓉镯的意义。
母亲的担忧,早日就跟他叮嘱过,他也知道以薛扶泠的能力,掌管整个齐家绰绰有余,只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罢了。
他是如何对薛扶泠的,自个心中再知晓不过。
如今盼着薛扶泠继续贴他的冷脸,自个都晓得荒诞不经,实难从命。
哪怕面对长辈如此恳求,既不动心也不动容,拒绝的如此干脆。
想到这些,齐行度眉心微蹙,心中沉沉,双手也不自觉握紧。
深觉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想说些什么挽回,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至于想挽回什么,亦是有些茫然无措。
“你的伤便回去好生养几日,别出来见风。这段时间也不必再来我和老太太跟前敬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