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氏也明白,该有的体面还是要圆一圆的,又放声骂一遍儿子。
“她面活性软原谅了你,你却难逃责罚。”
姜氏眼神示意珍珠将齐行度扶起,眼底带着心疼,嘴里却继续说道。
“既然是因为银钱的事起的冲突,那就将你自己手上的一处庄子赔给你媳妇,再给她好生道个不是,这件事就算是平了,往后安生过日子,谁也不许再提起,知道吗?”
齐行度头一次顺从且快速的听了母亲的话。
因为府中男丁手上的庄子,得的营收都会给公中几成,就算成了薛扶泠的私产,不过左手倒右手的麻烦而已,也无所谓。
待弓着身子,正正经经给薛扶泠赔了礼。
薛扶泠也见好就收,顺势下了坡。
这件事在齐家便到此为止。
玲珑替老太太达到目的后,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姜氏则欣慰的一手一个将儿子儿媳的手放在一处。
“夫妻和睦,才能万事皆宜。”
说完又对着齐行度和紫竹香药等人道:“瞧你媳妇头上手上素成这样,你也能忍心?还有你们这些奴婢不提醒主子衣装得体,不为主子考量,也很是该责处一番。”
“去将我嫁妆箱子里的那套玫瑰样式的头面拿出来,你们二奶奶戴那个,正合适呢。”
蔡妈妈等珍珠去拿东西,才笑着道:“奴婢记得那还是咱们姜家老太太当初专为您出嫁,叫宫中的巧匠打造的呢。可见太太当真疼爱二奶奶啊。”
“怎好叫母亲割爱?”
薛扶泠虚虚应付一句,想趁机抽回与齐行度交叠的手,奈何姜氏握得太紧,没抽动。
“都是……孩儿的不是。”
齐行度感受着手下微凉柔滑的触感,胸口又泛起那股陌生的躁动,耳尖微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自然。
翻来覆去这一句话,不知姜氏如何,薛扶泠只听的生呕,偏偏还得忍耐。
不仅如此,也不晓得齐行度虚成何样,手上黏腻的贴合,更叫她反感不适。
姜氏不知他俩所想,慈爱的又说了几句劝慰和睦的话,珍珠也将东西拿来了。
那描金的莲花漆盘里,除了姜氏说的那套玫瑰头面外,还有个镶宝石的紫玉芙蓉手镯,瞧着很是珍贵。
这芙蓉镯,薛扶泠听蔡妈妈描述过,是姜氏嫁进齐家,老太太给的。
珍珠紫竹等人替薛扶泠重新梳发之后,姜氏又将她叫到跟前。
“当日度儿受老爷责难,你冲进去救他。母亲还记得你说过的‘夫妻一体’的话。你是个规矩大方、目光长远、深明仁义的好孩子,往日度儿给你受的委屈,今日母亲代他替你赔不是。”
姜氏暗吸一口气,压住胸口的钝痛,将那芙蓉镯拿了,语带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