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度哥哥?”
心中生愧,可又不想再纵着顾轻虞任性,他生硬道:“羊皮册子的事我去查,你别操心了。”
见床榻上的人还是发愣,齐行度软下声音道:“为了祖母的寿宴,你消瘦不少,好生养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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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虞依旧怔愣,她红着眼,迟疑着垂眸不语。
她是见过齐行度毫无顾忌的偏爱的,并且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无意识的抚着凸起的肚子,她还记得当日齐行度带她回齐家时的承诺。
“我自小就爱慕你,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便是已然有了父亲替我娶的人,我也只视你为妻。”
“咱们才是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有我在,齐家没人敢小瞧你,包括薛氏。”
“我们的孩子定是最聪慧的。你放心,庶长子又如何?只要我不同意,谁也不敢阻止咱们孩子的出生。”
“……”
当时她只顾着开心和幸福,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两人会像今日一样生了嫌隙。
不,不对。
不是这样的。
她的度哥哥只是一时生了气,他还是爱自己的。
刚才也说要帮自己找那窃贼,这不就是证明么?
对的,度哥哥不管什么事,都会替自己摆平,一如从前。
“嗯,我知道了,度哥哥。”
舌尖婉转,顾轻虞将眼泪擦了,压下心里的不安,乖巧的对着齐行度点头。
偏爱和权利叫人沉沦。
从前她对齐行度并没有这般痴情,利用和敷衍居多,一心想的都是如何靠齐行度等人恢复顾家的荣耀,将弟弟培养成人。
可现在……
就连顾轻虞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改变。
齐行度见她面色恢复,心中的愧疚淡了下去。
两人沉默一回,齐行度几欲张口安慰,只是怕她记不住教训,到底没开口。
少顷,他忽又想到一事。
“今年给那些将士遗孤的抚恤银钱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