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丹薇面露担忧,薛扶泠淡笑道:“放心,不会叫人怀疑的。”
丹薇听见这话,才默默退出去找郑平。
且说顾轻虞和齐行度从万福堂受训出来回到蔷薇阁。
“度哥哥,不关虞儿的事。昨日人太多了,也不知到底是谁手脚这么不干净,害的老太太她们发火。”
顾轻虞心有愧疚,面上讨好的说着。
这些羊皮册子是她在保管,一时被偷,当真倒霉的很。
本想着先瞒下来,悄悄叫人去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还被太太和老爷轮番训斥,直叫人恼火的很。
“我如何能知道?”
齐行度被父亲训斥和贬低他样样都不如大哥,本就气愤,听顾轻虞又推卸责任,眉头狠狠皱着,脸上沉的能拧出水来。
以前这些银钱和管家的事宜,薛扶泠从未叫他操过心,也从未出过这样大的乱子。
而虞儿不晓得是如何做的,不是缺银钱要自己的私库添上,就是疏忽大意丢了重要的东西。
想起这些,他心中不免有些恍惚,生了几分后悔,后悔当日任由老太太将管家之事全都交给顾轻虞。
不得不承认,比起薛扶泠的样样谨慎妥帖,他的虞儿还差好大一截。
若是薛扶泠,定不会将那些羊皮册子弄丢。
心中愁思不已,又见顾轻虞撇着嘴,含着泪,委屈道:“度哥哥是嫌弃虞儿蠢笨么?”
“管家之事,虞儿是处处比不得奶奶细心,可……可虞儿也不想的啊,那窃贼诚心要偷,谁又能防得住呢?”
说完,竟是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肚子侧倒在榻上啜泣。
这样委屈推卸责任的话,齐行度简直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往日给顾轻虞收拾烂摊子垫钱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已然见怪不怪了。
揉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压下心中泛起的不耐。
齐行度沉声道:“我又没将你与薛氏比较,又何苦扯到她身上?”
这话听在顾轻虞耳中便成了齐行度果然是在怪罪她比不上薛扶泠。
所以,不但没劝住,更是放出声音来哭。
“……”
“别哭了。”
齐行度自己受了父亲一肚子气,如今还有个无理取闹劝不住的,心中的火便没收住,半吼了出来。
一说完,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