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见薛策吞吐道:“外头传言……哥哥知道你性子绵软,最是守规。可也别一味的纵容那顾轻虞,别叫人欺负了去……”
“哥哥放心,扶泠是正妻,妾室再如何,也越不过我去。”
薛扶泠眼底含泪,微微睁大双眸,故作轻松,浅笑停顿一回,才将那股泪意憋了下去。
长兄房中只长嫂曹氏一个,且他立下誓言,此生只曹氏一个妻子,绝不会纳妾收房。
薛扶泠羡慕哥嫂伉俪情深,但也知这样的情景,是她和齐行度永远都没有的。
纵然偶有妄念,但也只是在顾轻虞未进门之前。
恰在此时,紫竹将东西拿来。
两个包袱并一个糕点匣子。
“听说母亲前几日风湿发作,我做了几个护膝,塞了些草药,想来能缓解疼痛一二。春日里湿寒尤甚,请哥哥代为敬孝。”
“还有带给简儿的一匣子糕点,是他素日最爱的杏子酥。年节说回去见他,拖到今日也未去成,只怕他要生气我总不见他。”
薛策听见妹妹顾虑到这些,心中更是欣慰,笑着交代几句,带着小厮回去了。
此时尚且还早,且还有些赴宴的亲朋未归家,薛扶泠还得前去应酬。
两人各自分开,暂且不提。
遥望远处的湖心亭,柴宝姝抚了抚发上新簪的玉兰,有些忐忑。
打听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