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惦记自己女儿,薛策心里也高兴,又想起薛扶泠坠崖时伤了臂膀,怕她没好全又劳心劳力,对养伤不宜,不免开口轻责一二。
只是对面人浅笑着连说不妨事,他心下既是欣慰又是叹气。
同样是妹妹,为何他亲妹子薛娆一点也不晓得懂事二字如何写?
作为蕴姐儿的亲姑母,不说给她亲侄女做个什么穿戴,因为对长嫂不满,等闲连面都不想见。
且她回娘家,不是告状就是要东西,若是不依,还要急眼吵闹,时日长了,亦是叫他有些头疼烦扰。
明明比薛扶泠还大,薛娆倒更像是没长大的妹妹。
如此差异明显的两个人,薛策有时候甚至在心中悄悄希望,面前的薛扶泠才是他嫡亲的妹子才对。
“这几日,齐二对你如何?”
忽然想起最近外面的传言,薛策又皱眉问了一句。
外面说齐二宠妾灭妻,成婚三余年,还未与正妻……
总之,叫他听了,实在觉得不像话。
“夫君与扶泠相敬如宾,一如往日,哥哥为何这么问?”
薛扶泠心下一顿,报喜不报忧。
她面上疑惑,不知兄长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待细细思索一番,想起那冯致调戏之言,心内已然恍然明了几分。
想来将军府漏的如筛子般,一有风吹草动,外人俱都知道了,薛家定然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