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抬起头,直视前方,他现在脸颊也是微微发烫,有些不敢直视白歌,他该白歌也是如此,但他并没有故意的去盯着她看,正如她做的那样。
无言,相互依偎的状态的无言。这种状态下,两人很难在往下进行一步,可对于两个晦涩的,他人即地狱的人,这样已经足够,再往前一些,再靠近一些,对双方都不好。
灾厄复苏之后,感情不该是如此蜿蜒曲折的攀附在泵血器官上的细微痕迹,可沉重的仇恨与随时死亡的环境,又很难让人继续往前。
姚诗的大部分权能此刻都用来治疗白歌,那海风继续刮着,也开始脱离姚诗的控制,有些烈度的风将俩人那在孤舟一点点的温度带走,而留下的寒冷也让那不多的温存开始消失。
这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今夜本该可以就如此结束,在男孩女孩望着无垠的海面相互温存着,忘记自己的苦难与责任,只要互相取暖就好了,可那不受控的海风凛冽着,又将沉甸甸的现实摆在两人面前,再无一点余地。
“诸葛泽是不是出事了。”冷风中姚诗想起了鸟人的话,大概他在现境中又出了什么事情,处理灾厄出事是正常的,只不过事情比姚诗预估的要大一些,涉及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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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要作饵。”白歌把身子往外靠了一些,那瘦小身躯背负的重压重新在她有些清冷的神情出现。
“好……”白歌的小动作姚诗自然是感觉得到,姚诗自然也不强求她,轻轻往后退了退,白歌有些心虚,姚诗不难想象诸葛泽作饵,这也是白歌定下来的事情,就和解决南城最后那一只天灾一样,为自己作势。
诸葛泽作饵,因他是统辖局的核心人物,足够分量,作饵无可厚非,无可厚非的冰冷从白歌的背影上传来,可看着她身边那滴落的一滩血,姚诗又觉得心疼。
“他自己要求的,他要亲自复仇,那个天灾杀了他的爱人。”白歌知道自己的解释在此刻更是心虚的表现,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只能是将那同样的血恨传递给姚诗。
“他现在怎么样了。”姚诗出口之后叹了口气,无非就是死了或者活着,后者或许还会成为祂的容器,比死去更加痛苦。
“失踪了,但他在体内植入的监测装置表示他还有着生命体征。”白歌的手指悄悄蜷缩,接住了不经意滴落的血。
无言,逃避的无言,绥靖政策让两人都能在夜里缓一口气,而那血的味道并没有逃过姚诗的毒牙,姚诗再次靠近白歌,却被女孩拉开的身位默拒了。
这是自己该承受的罪责,无需他人来解脱。
正如姚诗与姚时晴计划的,那即将的罪责,无人能为自己开脱。
“南城还有天灾是吗?”姚诗寻求着一点点的安慰。
“目前所有的现象都表明他并未死去,但我们对于祂无可寻迹。”压抑的氛围再次将俩人笼罩。
“和谢馨然她们还有关系吗?”姚诗想起了她们,她们大概也和自己一样,在“囚笼”中接受治疗。
“我不确定。”白歌不屑于对姚诗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