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丁瑕瑜之前,他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安哥儿感觉谢双摸着他的脑袋,将他超前推了一把,看了眼望着她的丁瑕瑜、丁如故,抬手做了礼。
“可是不敢受小公子的礼呢。”丁如故对着安哥儿还了一礼,“早就听瑕瑜说,安哥儿来了北地,此前发生了点误会,这都解开了,咱们就不说了,听说安哥儿喜欢骑马,我给他找了两匹不错的小马,一会儿带回去吧。”
安哥儿下意识去抱着谢双的腿,脑袋藏在他衣袖里面,不敢去看两个丁家人。
丁瑕瑜觉得安哥儿有趣,“你吓了我,我抓了你,你让我死了一次,我让你差点死一次,你我就算扯平了。”
安哥儿才不信,丁瑕瑜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疯癫得很呢。
丁瑕瑜:“谢军师带着小徒弟来,不就是来警告我们,这小徒弟是你心头好,让我们家千万别动他吗,不必你说,我在京城,还是领教过,这小子对侯府的重要性。”
说着,她顿了顿,“只是,我听说,小公子到处造谣?”
安哥儿的确造谣了。
可他觉得自己没错。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小孩子闹着玩的,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今日带他来,也是给你们赔罪。”
“姨娘,我错了……”
姨娘两个字让丁瑕瑜变了脸色,“我现在和你家没关系!”
“所以,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不是我大伯父的吗?”安哥儿抬起头,“你老爱强调这句话,为什么没关系,你和我大伯父有过孩子呢,关系还是挺密切的、”
“你当我很想给你生兄弟吗、。”
“所以,你就是不想要,不管当初我叫不叫那一嗓子,你都要弄死我没出世的兄弟,你好恶毒!你不是好人!”
安哥儿又怂又勇,紧紧抱着谢双的腿不撒手,硬着脖子和丁瑕瑜怼。
“那你绑我就不是泄愤,就是有别的目的!你是坏人!”
谢双警告了他,有些话不能直接说破,心照不宣才是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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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目的四个字,让丁瑕瑜冷笑,“别有目的?”
“好了!”丁如故看着望着安哥儿露出柔和笑意的谢双,“瑕瑜,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丁瑕瑜不走,“好端端的,谢军师来的目的还有什么?”
“还真有,丢了个人,一个西戎的细作,里里外外都查过了,就是你家没查,能否行个方便?”
“查就是。”丁如故说,“我亲自带着去搜。”
“我的意思是,把你们丁家商号里里外外都搜一次,这人对我颇为重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来就是求丁老板一封手书,外加一个信物,我马上派人,去已经锁定的可疑之处查访。”
丁家商号隐秘不能近人的地方,谢双都派人去盯梢了。
总之先把这几个地方排除了,即便找不到谢浮光的下落,也能捏到丁家商号一些隐秘,用来以后拿捏用。
原本在他的计划之中,等着北地大捷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收拾一家独大,已经要成为地头蛇的丁家商号了。
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若不好好敲打,以后北地到底是听官员的,还是听商贾的?
现在也不迟,是时候。
丁如故一点没犹豫,“可以呀。”
“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来搜我家?”丁瑕瑜直接说,“要搜,可以啊,把搜捕文书给出来,谢军师不过是挂名监军吧,陛下可没有给您什么委任状,让你对北地当家做主吧?”
“只是让你暂时看着北地而已,以后会派合适的人来,还是说,不给你搜,你就是说,我丁家包藏细作,有通敌之嫌,生在边塞,这通敌的罪名真是好用,只要用这两个字,任凭你是谁,都只能被弄死。”
“你闭嘴!”丁如故冷声。
谢双:“对,你们不答应,与我而言,就是有通敌之嫌,不止是我,所有人都会这样想,丁姑娘是觉得不满吗?”
“你就没想过你打幌子要找的东西,怕早就没了吗!”
谢双脸色一沉。
倒是安哥儿扯着他衣袖,“老师,人家厉害,咱们惹不起,我早就听说北地都觉得丁家商号好,咱们走吧,一会儿打起来,你还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呢……”
丁瑕瑜冷声问:“什么叫整个北地都觉得我家好,难道我家对北地哪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