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钱收买不了的人,再多的钱,丁家商号都能拿得出来。
赵茹慧低笑,“狗叫话,没必要去听。”
是承认了侯府有细作,也是承认了,丁瑕瑜是真的和她有过往来。
为玉走到她跟前,挡在她和佛像之间,
“赵茹慧,佛救不了你,帮不了安哥儿,丁瑕瑜已经不是想要复仇那么简单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赵茹慧不说话。
“你觉得是丁瑕瑜能庇佑你的儿子,还是我们能够庇佑?这些年不管你如何作孽,国公府从未因你苛待过安哥儿半点?”
赵茹慧眨眨眼,“你们说什么都有道理,丁瑕瑜的确是收买了人在侯府,世子爷都已经清除干净了,你说的这些话,他已经来告诫过我,我所求只有安哥儿平安。”
对话陷入了僵局。
“夫人!你就说了吧!”朦胧突然跪了下来,望着跪在佛前的主子,
“夫人,我的好姑娘,你醒醒吧!”
“世子爷、为玉说的才是对的,只有侯府、国公府才对真的保护安哥儿一辈子,爵位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只要兄友弟恭,日后盼哥儿绝对不会……”
赵茹慧仿佛被刺中了什么地方,瞬间声音尖锐,“都是仰人鼻息,我已经仰人鼻息了,我不想我的儿子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在过和我一样的生活,一辈子都活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人的阴影下。”
一嗓子让为玉都眉头一皱。
赵茹慧看站在她跟前的为玉。
“我已经站不起来,我已经习惯跪着听你们说话,我所谓的挣扎,在你们眼中只是阴谋诡计,登不上台面,甚至连着我的儿子,也觉得,你们才是对的,你们才是好的。”
她眼底满是哀伤。
“我被你们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我才能如何,我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我不敢去见张争流,我也见不起你们,为玉姑娘不用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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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顿,仿佛在面对自己内心的龌龊,“你的猜测,杀死张争鸣,曾经的我敢做,可现在安哥儿已经厌弃了我这个娘,我做再多都无用,你们已经赢了,我输了……”
为玉看跪姿的朦胧,又看赵茹慧,知道用安哥儿旁敲侧击已经没有用了。
“世子爷的病,你知道其中缘由吗?”
这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
赵茹慧丢下四个字。
“朦胧送客。”
那就是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说!
几个意思!
朦胧:“分明是有人来找过您的,夫人,您就告诉为玉吧,安哥儿不会不要您的,他不是写信来了,让您别担心,他过年就回来的吗?”
朦胧跪着上前,帮着她给为玉坦白,给国公府坦白。
“我陪着二少夫人去过郊外,有个漂亮姑娘见主动来见了夫人,不,是,是夫人在给安哥儿求平安符,我就在旁边和婆子说了两句,一起身夫人就不见了……”
说到这里,她就不知道后面了。
朦胧伸手拽着赵茹慧,“夫人您就告诉为玉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世子夫人的死和你无关,曾经的事国公府也不会计较。”
“国公府、侯府要的只是以后侯府能够兄友弟恭,夫人,姑娘,您就说了吧,到底,到底侯府,到底世子爷对您是很敬重的啊。”
赵茹慧听不得张争流的名讳,这个男子很好,救了她也毁了她。
“敬重!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我如何会沉稳孤儿寡母,分明死的就应该是他,而不是张争流。”
“叫迟迟吗?”为玉问。
听到这句话,赵茹慧笑了起来,“原来是先想着收买你,难怪丁瑕瑜……罢了,没什么说的,我现在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嘴里的姑娘是要和我说什么,可我什么都不想听就离开了,她提丁瑕瑜传话,说好,可以帮安哥儿坐稳侯府的位置。”
“这个位置,我已经不挣扎了,安哥儿,他自己觉得你们都是好人,那么,时间会交他做人的……”
“他就是个小蠢货!不如死了算了!”
“和他老子一个样子,都不肯听我的话,他老子为了他弟弟死了,以后,他也要步后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