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到底是谁的人,外面的人只清楚,他姓谢,是谢家人,不管发生何事,都是向着谢家利益的。
安哥儿看似远离了京城,还不是落在谢家人手中。
外面的碎嘴子说了平阳侯府,就骂国公府心思歹毒。
真是闲得慌,真是找不到事情做了。
为玉低声说:“我也不瞒着朦胧姐姐了,国公府早就知道世子爷身子不好,只是不信是战场上留下来的,觉得其中非常蹊跷,因此大胆的猜测了下,会不会是二少夫人搞的鬼。”
张争鸣身子不适,传到国公府只说是战场旧疾复发,再则他也每日都会去衙门点个卯,瞧着没什么大碍。
今日打听了一番,若真的小毛病,为什么每日都在吃药,为什么吃的什么药都打听不出来,看病的大夫,还是个军医,只给张争鸣诊脉。
其中玄机,都只让他猜到一个地方。
张争鸣怕是不好了……
为玉脑子中不停浮现谢汀兰死时,张争鸣急火攻心的一口血。
她继续说:“到底盼哥儿现在外人提起来只有病秧子三个字,若是这个节骨眼上,他爹娘都死了,那么随随便便传个他克死的爹娘,定然不少人信,那么,安哥儿的路就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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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茹慧为了儿子什么事情不能做的?”
“不,也是为了她自己吧,早年家破人亡,丈夫马革裹尸,婆母势利眼,张老太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侯爷什么都清楚,只不过觉得都是后院事,都是小事,只要没闹得让侯府在京城颜面扫地,他是一句多余话都没有的。”
“所以,赵茹慧只能靠自己,现在安哥儿去了谢双跟前,即便谢三什么都告诉她了,她八成也不会相信一个字,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国公府、侯府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报复国公府,她没有太大胆子,可要让国公府伤心,动盼哥儿就行了。”
“怎么动呢,盼哥儿到底是侯府的血脉呢,只要世子爷真的要死了,那么,盼哥儿必然是要回来的,即便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至少也要为了个孝子,被逼着回来。”
张争鸣身体的问题,加上赵茹慧的反常。
为玉根据这五年在侯府生活的经验,断定赵茹慧铁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说着,已经到了门口。
耳边有一阵阵木鱼声传来。
鼻尖还有浓浓的檀香。
为玉走进去,就看赵茹慧一身朴素衣裳,跪在佛像面前尽显虔诚。
敲一下木鱼,转动下手中的佛珠,嘴里不知念着什么。
感觉到了身后动静,侧脸抬眸看走过来的为玉,口气显得非常疏离。
“为玉姑娘来做什么?你我之间不必客套话了,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碰我的儿子。”
为玉柔笑,“二少夫人倒是让我说不出话来了。”
赵茹慧打量着为玉穿着,哪里还是个小丫鬟,说是国公府的小姐她都信的,“你现在已经是不用说话,也有人鞍前马后了。”
这话为玉不想接,“那我问你,谢三告诉你的话,你原原本本告诉过世子爷吗?”为玉问。
丁瑕瑜是谁,丁家商号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送安哥儿去北地,谢三没有隐瞒。
同时也是把侯府的知情权,交给了赵茹慧这位媳妇来决定。
今日看来,张争鸣不清楚,恐怕张睿泽也瞒着他的。
“因为在我心中,宁家定然也是无辜的。”赵茹慧望着佛像。
她边转动手里的佛珠,边说:“我家曾经也是战火连天的地方,是被宁家庇佑过的地方,所以我很惶恐,惶恐嫁的人家,是导致宁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所有被战火扫过的地方,谁不记宁家的好啊?
平阳侯府当年,也是跟着宁家才有了实打实的大战功。
“所以,丁瑕瑜在侯府留下了人,这个人联系了你?”为玉直接问,“我没工夫去查了,就问一句,世子爷如今的情况,可与你有关。”
“无关。”赵茹慧说着顿了顿,三指立起,“我可以用安哥儿给你发誓。”
看来是真无关了,安哥儿在赵茹慧心中的地位,认识她的人都清楚。
为玉再度问:“那丁瑕瑜藏在府中的细作,给你说的什么?”
丁瑕瑜待在侯府时候,比起和主子们往来,更喜欢和底下人说说笑笑。
最开始以为她是平易近人,后面才咂摸过味来,是在甄选眼线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