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遇明灵活的躲开了,嘴中还不赞同的嘟囔道。
“公子,这事交给奴才来办便好,您伤还未好呢,别又给绷开了。”
余相晥听着遇明的碎碎念,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话痨在身边也挺好。
至少在这人烟稀少的禅院,也不会觉得无聊。
他即便以前在大雍朝还不会法术的时候,也是自小有事能自己动手绝不麻烦旁人的。
如今半瘫,倒是有些依赖别人了。
想到此余相晥倏地一怔,他是何时产生依赖这个情绪的?
这种向下兼容的依赖忽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脑中懵了一瞬,随即越来越清明。
他明明一开始对此界之中的所有都是不习惯的,但不知何时,潜移默化般,他竟然也慢慢开始习惯了。
习惯了没有法术的日子,习惯了自己的骄纵,习惯了慢慢接受着现在的自己。
遇明放好热水,便见自家公子愣在原地,表情空白,不知是在想什么。
他出声唤了几声,见自家公子还是毫无反应。
刚想上前将魇住的公子摇醒,又想到公子身后的伤,于是上前在余相晥面前挥了挥手,声音加大。
“公子?公子?”
余相晥回神看着一脸担忧的遇明,有些惊魂未定的往后退了两步。
遇明见余相晥这副模样,担心的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余相晥靠在身后的木桌上,单手撑着桌子边缘,对遇明摇了摇头。
他,差点,差点忘了自己是谁,他还要出去寻找契机回去。
他还要将师兄和长乐带出去。
他怎么能忘了呢?
他胡乱的洗漱好,对遇明道。
“遇明,帮我拿一份纸笔来。”
遇明虽不知公子这又是怎么了,但还是顺着他的心意道,“是,公子。”
看着遇明离开的背影,余相晥这才内视自己。
短短几日,他越来越疲懒了。
甚至与现在这个身份融合得越来越顺畅,仿若他真的是余霁白一般。
不过一会儿,遇明便端着笔墨回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一道小小的身影。
亦步亦趋的跟在遇明身后,也不说话,要不是余相晥多看了遇明一眼。
都没发现遇明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粉粉糯糯的小团子。
余相晥将纸张整整齐齐的铺在桌面上,对遇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