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寺香客寥寥,余相晥牵着小阿筝跟在小沙弥身后。
直到走到一处僻静的小院落,小沙弥这才停下。
他眼中无悲无喜,看着余相晥道。
“阿弥陀佛,几位小施主便在此静修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院落一共三间禅房,恰好一人一间。
余相晥安顿好小阿筝之后,这才径直走到床前,身体僵硬的趴在上面。
终于得以放松片刻,余相晥开始放空思绪。
也不知道长乐如何了。
她虽然没了记忆,但她确实是长乐。
叶枕安如今的身份是皇子,自然也无需他担心。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身上的伤养好,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否如自己记忆中一般。
纵然到了现在,他仍旧不觉得自己是余霁白。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余相晥就着趴在床上的姿势,双手交互在下面,脑袋一歪,枕着胳膊便睡着了。
窗外忽然一阵清风掠过,接着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道冷风从门缝中灌进来。
余相晥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片刻,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温热,又沉沉睡去。
翌日,一缕温和的阳光透过木色的窗棂洒进来,照在床上少年瓷白的脸上,无色的茸毛细而软,使少年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余相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木制的地板,良久,才就着趴着的姿势撑起来。
视线移到空旷的床边,随即停留在不远处的门上,看着被关得严丝合缝的门。
清眸微敛,似有所思。
他怎么记得昨日自己怕小阿筝初入陌生的地方会害怕,所以特意留了门。
怎么今日门便关上了?
忽又想到昨日突如其来的凉意,余相晥看向一旁打开的窗户。
难不成是昨日风太大,风将门给吹合上了?
余相晥摇了摇朦朦胧胧的脑袋,将所有思绪清空。
他站起身,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颈和腰。
正准备去打水洗漱,便听门口响起遇明的声音。
“公子,可醒了?”
余相晥打开门,看着端着热水候在门口的遇明。
“醒了,进来吧。”
说着就想从遇明手中接过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