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铄沉默不语。
爹娘有意让他尚襄宁公主,可这实非他所愿。
大丈夫生于世间,读书习武,长到如今寸功未立,不思报效朝廷,却靠着迎娶尊贵的妻子一步登天……这和他的夙愿简直是背道而驰。
他少年时期便想好自己未来的路,到了吏部铨选的时候争取实缺,好生历练……然后好好待昀笙,和她做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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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却一件都实现不了了。
爹娘根本不给他推拒的机会,甚至拿出孝道逼迫。这一次被迫妥协了,以后他是不是还得妥协无数次,根本不能自己做决定?
一念及此,秦铄哪里还笑得出来。
他巴不得公主看不上自己。
“阿铄,就算不看在公主的份上,就看在你身上这件衣裳的份上,也该笑一笑啊。”友人摸了摸他锦袍的料子,咋舌道,“这是蜀中的延光锦吧?还有这绣工,有银子也没地方买。”
秦家为了今天的千旈宴,可真是耗尽心思。
他不说,秦铄都不知道今天自己这衣裳如此高调。这才明白刚入场的时候,别人为何频频望向自己,还有关系不和的人来讥嘲几句。
“……”顿时又羞又恼。
他是个秉持君子之道的谨肃古板之人,平日里在国子监都像那些贡生一样只穿着监服,不似别的靠门第进来的荫生,穿金戴银。
今天娘却为了让公主选上他,给他穿了这样花枝招展的衣裳!
成何体统?
“我可有其他换洗的衣服?”秦铄沉下脸色,问自己的随从。
“公子,今日带的另一套也是延光锦……”
“阿铄,你想换衣服?”友人道,“我倒是带了一套月白的,和你平日的款式相似,正好咱们俩身形也差不多。”
“多谢林兄。”秦铄松了一口气。
二人便去了私密之地,让秦铄换下了那套流光溢彩的延光锦衣。
林知樾瞅着那被秦铄弃之如敝履的锦衣,有些眼热地摸了摸。
“阿铄,你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