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跟着太后进宫了。”
什么?
谢砚之的手一顿:“她是自愿的,还是被太后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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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京城的人,当时就在场上,说看夫人的神色,似乎颇为气愤又十分悲伤,并不像是太后和禁军说的——‘邀请闺中的旧友入宫陪伴’。”
谢砚之将手里的信展开,脸上神色一僵,让飞林先住了嘴。
这是……侯府来的信。但是打开信封后再看,才会发现落款是一个“昀”字。
展开之后,娟秀飘逸的字迹映入眼帘:
“谢大哥,见字如晤。”
谢砚之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像是被什么轻轻敲了一锤子,并不疼痛,却产生了无边的酥麻感,顺着四肢六骸爬了过去。
脑中也嗡鸣了一瞬。
是她。
飞林见他表情僵硬,也看到了落款,忍不住龇出一口大白牙:“听说是云团姑娘,送到侯府的,请侯府的人务必尽快交到您的手上。”
“君在北疆是否安好?上一次分别时腰上的伤,现在夜里会不会发疼……”
他略微稳下心神,继续看下去,发现昀笙在信里,把京城这段时间大概的情况说了说,尤其是指出来,“惠音师太”入宫之后的事情。
这也是谢砚之的人手,鞭长莫及的地方。
实在如雪中送炭。
信上说,惠音师太进了宫后,就和太后一起住在玉坤宫的偏殿里,和太后日夜相对,一步也不出。
期间,昀笙曾经以晚辈的身份给太后请安,可是却被拦在了宫外,见也没能见一面太后。
她怀疑其中有古怪,也曾经买通玉坤宫的太监。
不料那太监却说,太后每日只在宫中静养,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那个惠音师太,则是在偏殿里不断地抄经念佛,念的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耳朵都成茧子了。
抄完之后,厚厚的经纸就全被烧了,也不心疼那经纸的价钱。
太后说和这个尼姑是好友,可是两个人每天在玉坤宫中,几乎一言不发。不像是好友,倒像是互相较劲的什么仇人。
昀笙给谢砚之寄过来这封信,便是想问他关于惠音师太和太后的事情。太后在这个时候,不带别人,偏偏将惠音师太带回宫,必定有个缘故。
还委婉地提到了当日大公子丧仪上的流言,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