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铠甲上的一枚铁皮划伤的口子。”
“你可真是不小心!”薇尔菲德有些心疼道。
“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多米利克不以为意。
“可是你这勋章太丑了。”薇尔菲德露出嫌弃的眼神。
“我有一种专门愈合伤口的药剂,用了不会留疤,要不要试试?”
“嗯。”多米利克随口应了一声。
说着,薇尔菲德忽然用指甲狠狠划开他的伤口,伤疤处的结痂,顿时迸裂开来,鲜血汩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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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米利克忍住痛。
这女人动起手来真够狠。
“不弄掉原来的疤痕,还怎么用药。”
薇尔菲德十分耐心,一点一点的用指甲拔掉手掌上的伤疤,然后拿出雪白的手绢,擦拭伤口,抹去沾着的血渍。
然后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晶莹的玻璃瓶,“这是我用草药专门制作的药剂,能促进伤口愈合,最关键的是不留疤!”
多米利克无奈,也就是薇尔菲德这种闲的没事的贵族,才会专门研制这种药剂。
薇尔菲德略一俯身,与他贴面而坐。
相距不及一尺,甚至能闻到彼此的呼吸,粮仓的沟壑里,飘来一股温温融融的幽淡清香,有点让人神迷。
多米利克的目光不由散漫开来。
眼前的女人有一双极其修长的双腿,蜜桃丰满,腰肢纤细,光滑的后背微微泛光。
薇尔菲德拉起他的手掌,低头将玻璃瓶里的药剂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一点一点按压起来。
多米利克顿时感觉伤口一阵清凉。
不知是心理作用,亦或是药剂的药性所致。
多米利克静静看着薇尔菲德仔细用白绢包扎妥当,还在上面打了个小结,“以后就不会留疤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
多米利克面带笑意,因为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馨。
虽说像珊莎那种娇小可人的少女,固然是所有男人的热爱。
但是薇尔菲德这种能帮你裹伤拭汗的成熟女子,却也是另一种的难得可贵。
处理好手掌上的伤口,两人依旧坦诚相待。
多米利克轻轻拍了拍薇尔菲德,后者一脸茫然。
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了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
所谓: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很快,薇尔菲德低沉的声音从帐篷里飘出。
多米利克不由想起鲁迅先生说的话,世间本来没有路,走得次数多了,便成了路。
……
……
女泉城的一颗高大鱼梁木下。
“诸神在上,希望此战能如我心中所愿!”
在远古诸神透过心树红眼睛的注视之下,多米利克向祂祈求。
一阵微风拂过,红叶沙沙作响。
有如深沉的叹息,彼此窃窃私语。
“多米利克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
当晨光染红强风吹拂的天边薄云之际。
多米利克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领头穿过城门。
粉底剥皮人的旌旗,在风中飘动。
约恩·罗伊斯伯爵走在多米利克身侧,后面跟着大批北境、谷地的贵族领主。
骑士们则成两列纵队紧随在后,钢铁枪尖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广场上响起阵阵欢呼。
女泉城的渔民们,在夹道欢送君临谷地的联军,欢送跨骑骏马的国王之手。
他的黑缎星纹披风在风中飘动。
当远处的欢呼声逐渐平息,终归寂静,广场上的军队都离开之后。
女泉城仿佛遭人遗弃,了无生气。
只剩下周遭还在四处张望的一众渔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