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二壮刚才一番话都听的云里雾里,什么皇帝皇后,尚书侍郎,这都与此事有何干系?

他只知道村子里关起门来打自己婆娘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不过是打的频一些了,打的狠一些了,那也是因为这婆娘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有一点他听明白了,他若承认家暴了,他想休妻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他矢口否认,“我没有!”

一直跪在地上不说话的的刘燕听到这,猛的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聂二壮,眼里是瞬间充盈的泪水。

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质问:“没有???”

那这10多年来,她每日承受的是什么,每晚的噩梦是什么,身上的伤痛又是什么?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一丝一毫的懦弱,今日女儿女婿都在极力为她争取一个体面的离去,她必须坚强。

刘燕全身都瑟瑟的抖着,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她哆哆嗦嗦的拉开自己的左衣袖,自己的右衣袖,接着,也顾不上场上还有男子,慢慢的卷起她左腿的裤子,右腿的裤子,直到露出四肢。

她颤着声音,用尽力气朝唐大人喊道:“大人,您看!”

这是怎样一副让人不忍直视的身体,裸露出来的肌肤,密密麻麻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痕。

有打的,有抽的,有新的,有旧的。

旧的伤痕像是一只只蜈蚣,已浸入到身体里,新的伤痕呈淡粉色,有些甚至刚刚结痂。

在场人无不动容,哪怕是不认识的人都会心疼,唐锦成近距离的看着这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忍的移开视线,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