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银装盔甲与手中所持武器相配。
而这姑娘模样。
眉间一道疤痕跨过整个鼻梁,到鼻尖时不再往下延伸。清瘦的面颊与天生便充斥仇恨的双眼显得整个人不宜靠近。那现在两眼之间加于鼻梁之上的疤痕让女子看上去更像一个恶鬼亡魂。
光照着,眼睛只剩下浅淡的褐色,红唇也盖不住的虚弱与苍白。
小主,
像个病秧子。在帷帽被她主动揭晓时候,那原先只看得见半张脸的魅惑荡然无存,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惨白阴冷的女人。
“既然知我身份,定然知我样貌。”
女孩儿显然不自在,但已经暴露在外的容颜无处可以隐瞒。
说出口的话不想威胁,更像在安慰自己:
“已经被你们看穿便没什么好躲!在下云清清。钦符城,明道君。”
“明道君?”紧抱着身前的姑娘,下巴颏停在身前人的肩膀。总观一切。看见这般憔悴的女子容貌心里出自下意识的咯噔一阵。詹一禾问出心中疑惑,“明道我知道,是个演员。那这明道君……是什么?”
听不明白前面,只好回答后面听懂的那一部分。
“明道君,顾名思义洞悉天道。君是军,这云清清是钦符城的将军。但那座城对于女子为官比较芥蒂,所以称将军为君。”
“是吗?”詹一禾记得曾经入城一面,“怎么记得城中有一位女子,所有人都喊他一声亦尔将军?”
“你记错啦小贵人!”江亭笑笑,毫无心思,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笑眯眯回答着,“那些家伙喊的是亦尔夫人,而非将军。”
“为什么是夫人?她老公叫亦尔吗。”
“老公?”本想替之解疑,奈何实在听不明白小贵人的话。
“丈夫。”詹一禾再言,赶忙修改得措辞。
“并非,夫人是尊,亦尔将军从未嫁人。”沈安的注意始终在眼前那位拦路欲要出手的女人。手从缰绳上松开,顺而扶上詹一禾抱着自己腰部也在手中替自己握着的烈情佩剑。一边回答说,“至于明道。钦符皇城众占天阁,以明道君为首,占卜天命。”
贴着沈安的耳朵,詹一禾游离的目光从不敢直接看向那女人的眼睛。用余光偷看过,压低声音一直追问着:
“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脸上也有些普遍意义上认为的瑕疵,但看模样也没多大?”
“年二十一。”
“对嘛!”詹一禾骇然,吃惊之间,抬起的手下意识重砸在沈安的大腿上,“这姑娘未免太厉害!是一城将军,又掌管一国的占卜术!如今还敢一人来拦咱们的路,真是好本事!”
与冯明的对峙戛然而止,姑娘欣慰,仰头看来。
“姑娘所议何事!”
对立而站,云清清察觉少年人中正交谈的姑娘。心里发虚,内心好般纠结后才肯问出这话。但说话时候却总像是张不开嘴。
知道在点的人是自己,詹一禾赶忙闭上了嘴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缩到沈安的背后试图降低下自己方才的存在感。
女人的话语气势与突然增大的声音并没有使她的精气神上来,反倒看来,更是消耗。
她松松肩膀,装作好是无所谓自己的外貌与状态在旁人看来究竟如何的模样,只是一味自顾自高声讲话:
“不过,此番本将倒不是一人来。”
身后树林,树木稀疏。
突然被卷起的沙石,跳跃之间迎来穿着各异盔甲的男人女人。
没有蒙面,这群人年纪也皆长于女孩儿。
待云清清挥过,那链条擦上地面后被甩起在空,地上被蹬起的石头腾空。再次甩出锁链时候皆袭击向马背上众人。
少年人皆躲过,但被迫只能下马应战。
被石子接连击中的马匹受惊四窜,踪迹消失在众人视线。
唯独沈安仍旧驾于马背之上,夺了将手扶在自己腰上的姑娘手中烈情,一手扶缰绳一手持剑,斩下所有袭击向自己所在之地的攻击,策马载詹一禾离开。
“哪里逃!”
锁鞭落地瞬间,灰尘四散。身后前来增援的钦符城中人纷纷向前。
云清清发现沈安后撤欲离开的动势,跳上马背欲驾追赶。
被受惊的马儿甩下,落地后单膝支撑身体。江亭来不及躲避。
见又有刺客袭击,冯明抛下马上前迎,一人之力拦下目之所及所有敌人。
风折柳靠后,故意撤至被摔在地的江亭身前。
一颗石子穿过空气冲江亭去,被风折柳脚踢开阻断。
逆狂风而返,这石子转瞬之间路径被完全修改。
再次是冲着云清清去。
被逼下马,石子被寄强大内力,她后倾倒被迫弃马落地迎风折柳正面一战。
此刻已经彻底远去的姑娘固然不可能再追袭。
见云清清所来时烈马至于战场之外,在注意到的一瞬间很快挪移了视线。
趁机,风折柳出剑直接逼近云清清。
“好,那便先杀了你。”